055:一朝休戚堪比之(1 / 2)

鬱塵眉黛一挑看了一眼畫道:“越級伸冤的確不妥,可你也知道李麟是何人,李博的兒子.這件事的確不能怨衙門縣官,相爺的兒子啊,他們哪有那個膽量。

再則即便那縣官管此事,李博自有法子將李麟弄出衙門,縣官得罪相爺日子是沒法安穩了,最不好過的怕是那老人家,李博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小小之民不足掛齒,想要除掉一個人,何足他親口。”

畫退後了幾步便再也沒說下去了,知道她心意已決,要想再改何等難,可見這回她與李博杠上了,也不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決定。畫喏了一聲扶手退下了。

一道熟悉背影,一抹皎白越過鬱塵眼球,似一陣風從身旁擦肩而過,空氣中散發著淡淡蘭花香味,那那麼清爽幹淨,這種味道是時間獨一無二的,也隻有他身上有,似萬千朵蘭花瓣從天而灑落,而他就是那花在仙子。

鬱塵轉身過去自己沒看錯,是他,就算看錯那味道又怎會忘呢,他不是回長安了嗎,又怎會出現在此?突然恍然大悟,心中尋思方才在老人家口中得知白~當問他白什麼時,小蓮卻打住了,看來是白蘭有意的,他不願見我,可他知道嘛,我想見他。

是自己對不起他,當他騎馬帶我離開岐國南元城時,我看到了他臉上從未有過的喜悅與興奮。

他說待到長安之時,要找一處幽靜之處,買個小院,像惜月閣這樣,咱們可以作詩喝酒,養花練功,作畫寫字,過著自在無拘無束逍遙般的生活。

他說隻要你願意,隻要我能辦到,無論是什麼,都可以給你。可我呢,我背棄他,獨自再次回到岐國。

鬱塵緩慢的腳步走上樓閣,她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倚在門旁向內望去,桌上一壺酒,一隻碗,見他皎白紗衣露出半隻雪白肩膀,淩亂不堪的烏發披上與肩上,十指托起酒碗,酒入喉中,動作風情柔媚,真是妖孽。

他喝完一杯酒起身時,或許是酒喝多了,也或許是不小心,將自己的衣角踩住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酒碗摔在地上成了碎,鬱塵推開門將手中的衣袍胡亂扔到桌上,俯下身握住白蘭雙臂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白蘭望著鬱塵一片茫然,眼神中流露出無限柔情,讓人看了憐憫心疼,這人世間怎麼會有他這種人,除了擁有著男子性別外從頭到位都是女子的性子,這個樣子那個男子看了不曾心痛過,也難怪白蘭從小就遭遇不幸。

“我倒是是誰,國師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白蘭無情甩開鬱塵的雙手,從地上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與膝蓋移步來到窗口,這擺明了在生氣。

“這是我的惜月閣,我不來這,還能去哪。”鬱塵明知道此時此刻不該這樣言語,白蘭這人要哄,不能跟他硬碰硬,可話還是說出了口。

“是白某打擾了,白某這便走。”白蘭臉色刹那間一變兩袖一甩向門外而去,鬱塵跑過去拉著他的衣擺:“我不過這麼說說,你還真當真了。”

“渃你還在生氣,對~對不起!”

鬱塵將他的衣擺輕輕一扯,知道他吃這一套。白蘭伸過手將鬱塵雙手握緊帶著柔和的語氣道:“我還真不知道你也會說這三個字,其實說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隻要你不憂愁,開心快樂就好。

這也怪我,二話不說就帶你去長安了,早知道你對上官浩軒如此情深,我寧願獨自一人離去!對了最近過得好嗎,上官浩軒有沒有為難你,現在你是他的妃子,他怎得還放心讓你到處亂走!”

說起這個妃子,讓鬱塵覺得好生陌生,想來有些事白蘭還並為知道,鬱塵咧咧嘴而笑:“不過一月未的見,你一見麵就問我這問我那的,我過的很好啊,陛下也沒有為難我什麼的,至於妃子,白蘭我恢複了女兒身,還是這岐國的國師,不,是女國師。”

“他怎得沒封你為妃?”白蘭脫口而出,臉上一副無解的樣子,對於名分而言鬱塵是不在乎這些,隻要上官浩軒認為她就是他的妻子,不在乎這眾湧之口。

“這沒什麼,我真的不適合當妃子,那皇宮高牆是關不住我的,不過一個名分,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而且國師的權利比妃子高多了,啊呀白蘭別再說我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鬱塵忙拋開話題。

白蘭深深歎了口氣,兩手一攤道:“還能過得怎麼樣。你打算怎麼處置李麟啊!”

白蘭也是拋開話題,兩人不過未見一月倒是生疏了不少,沒了之前那股熱盡,大家都隱瞞著一些事,李麟的事倒是說到了整題上。

白蘭拉著鬱塵的手來到床邊,兩人相依而坐,鬱塵不語,知道白蘭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這樣的行為有些疑惑,這白蘭究竟想幹什麼,見他嘴角一笑,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如鬢雲欲度香腮雪,往昔一般,他的美從內而外,淡淡芬芳從肌膚而散,他就那樣久久看著鬱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