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一朝休戚堪比之(1 / 2)

見鬱塵在馬上將要搖搖欲墜,白蘭飛一般的衝了過去,穿過人群,敞開手臂,忙將她接住。鬱塵是接住了,他卻往後直直倒去,整個人皆倒在雨水中,隱約中聽到腰間骨頭清脆一聲。

“公子~!”

站在周圍的人皆嚇壞了,紛紛忙去扶他,他看著懷著鬱塵,心中歎了口氣,還好!他抱著鬱塵,發現鬱塵整個人都是冰冷的,,一顆心從底升到了喉嚨口,他心慌意亂道:“快把鬱塵扶起來!”

“公子,你呢?”

“快,快把鬱塵扶起,別管我,把她扶到小院內,得快!”

幾位大伯大娘將鬱塵扶起,扶到小院內,他們住的地方。

白蘭扶著腰預想從地上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小蓮放下雨傘,將白蘭從地上扶起,扶著腰,一臉痛苦道:“小蓮,你快去找大夫。”

“那公子您!”小蓮指了指他的腰,他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快去啊,沒看到鬱塵這樣子了嗎!”連兒二話沒說便向外跑去。

白蘭扶著腰一步步艱難走到小院內,手扶著牆,走到院內時已是滿頭大汗,身後腰骨陣陣作疼,他隻能咬緊呲牙。

大伯忙走過去扶住他道:“白公子,您要不要緊。”

“沒事,鬱塵呢,我要去見她!”說著他腳步加快,忍住渾身的痛,走到床前,坐到床邊,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鬱塵!你怎麼了?”手指尖剛剛觸摸到她的臉頰,竟是如此冰冷,沒有一絲熱氣,伸手向她鼻尖而去,白蘭歎了一口氣,還好,還有氣。

“鬱塵,鬱塵你這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呀!”說著他握起鬱塵雙手,使勁幫她搓熱,可怎麼也搓不熱,就好像一具死屍,冰冷冰冷一般。

大伯大娘們將火盆拿來,放到床旁,生起火盆來,蘇兒和小雪兩人提著一個火盆走進屋裏,稚嫩的小手也學著大人生起火來,將這個床旁用火盆圍住,希望能幫鬱塵恢複體溫。

“姐姐,你怎麼了?”小雪用小手剛碰到鬱塵肌膚時,被一陣寒氣給縮回了手,憋著小嘴道:“姐姐她會不會死啊!”

白蘭突然停住了手,眼睛斜向小雪,原本溫柔的眼睛,變得犀利,想要殺死一般,蘇兒拉過小雪,忙捂住她的嘴道:“白哥哥,塵姐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白蘭眼睛泛紅了,犀利的眼睛軟下,眼神中泛著水靈靈,看起來是楚楚憐人,他將頭轉向鬱塵。

一位大娘端來一大盆熱水,要為全身濕透的鬱塵擦一下身子,大雨淋過容易進寒,而女人的身子本就弱,更是淋不得雨。

大娘讓白蘭先下去,可白蘭他遲遲不肯放下鬱塵的手,他要在這裏守著鬱塵。

他不求與鬱塵能跟天長地久,隻想在一旁默默守著他,這便是他內心小小願望,如今看著鬱塵躺在床上,白蘭一刻也不想離去。大娘實在對他沒法子,拿了塊黑色的布條將白蘭雙眼蒙上。

白蘭也沒有去理會這黑色的布條,覺得眼前一片黑漆,蒙了雙眼的他一動不動坐在床旁,知道鬱塵就在他的身旁,他知道自己很無用,處處都要有人來保護他,他終究不能像一個正常男子,用自己男子氣概來護著喜歡的女子。

今日終於得償所願,能像男人一樣保護在她身旁不離不棄,這樣的感覺,真好!

真希望時間能停歇在此,那怕一千年,一萬年這樣,每日複著每日,坐在她身旁,一直到世界消聲匿跡……

“陛下……”

床上人夢中喊著一個人名字,那麼親切,那麼依賴。這個聲音直直穿破白蘭心髒,他鼻子一酸,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明明守在旁邊的是他,喊著居然是其他人的名字。

他不甘心把鬱塵拱手相讓給上官浩軒,他情緒一激動,將蒙在雙眼上的布拉下,大娘忙將被子蓋在鬱塵赤-裸的身上,將鬱塵裹得嚴嚴實實。

女子理應守婦,貞潔是女子致命之事,且鬱塵又是當國皇帝的女人,留白蘭在此本就破了例,這水白蘭竟毫無無恥的將蒙布扯下,大娘平時就看不慣他的作風,此時此刻她氣急了,拉過白蘭,將他轟出房間。

白蘭當真是委屈了,扶著腰倚在門旁,唱罷一曲【悲歡離合】。這是在情絲閣,第一次給鬱塵唱的曲兒,他清楚記得在情絲閣與鬱塵一舉一動。

他是個殺手,隻要有稀世珍寶做交易,他都會幫人辦事,但卻對鬱塵失了手。一刀子的事,卻遲遲未動手,就因為鬱塵的一句話,讓他放棄了這場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