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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哥,你怎麼了?”鬱塵皺了皺眉,一臉不解道。

“塵弟,仇大哥問你,陛下待你如何?”逆風的問話愣住了鬱塵,見逆風十分嚴肅,這可是與陛下的閨房之事,這樣的事,讓她怎麼說出口,她清了清嗓子尷尬道:

“仇大哥,你今日是怎麼了,陛下待我如何,事實不都擺在麵前,如今在宮內宮外孰人敢對我不敬,我現在擔心的事,陛下動不動為了我就濫殺無辜。”

宮內宮外的事,逆風也聽了不少,隻要誰少許對國師不敬,說了不該說的話,皆會悄然無聲消失了這個人世,重者滅九族。而這宮外畫中人與狐仙議論紛紛,上官浩軒派下暗手,造謠傳事者,就地暗解決,而此事決不能讓鬱塵得知。

“好,既然你不想離開,那你記住仇大哥的話,如今大哥手握兵權,倘若上官浩軒傷害你,你告訴大哥,大哥幫你討回。”

逆風話罷,鬱塵臉色一變,拉過他看了一下四周道:“你瘋了,此地是哪裏,你是陛下冊封的將軍,理應對陛下忠心耿耿,不該移心他主,我當你純屬一句玩笑,若是再讓我聽到此類話,我有權收回你的兵權。”

逆風說話太過莽撞,他也不敢推測上官浩軒到底耍的什麼心計,憑他個人感覺,覺得此人甚是可怕,這個任務一旦接手,冷國可就要徹底遭殃,納旗亞這是給自己挖了坑。

逆風點了點頭,鬱塵看著天色,辭了逆風便走了。

他們二人的拉拉扯扯被站在一旁悄無聲息的碧瑤看的是一清二楚,碧瑤心裏滿是委屈與心酸,她心裏很恨鬱塵,覺得是鬱塵搶走了她的所愛人。

不是鬱塵的出現,仇逆風怎麼會不喜歡她,她對她的師父是又敬又崇拜,希望有一日自己的醫術能像師父一樣,從前的那些感情全都煙消雲散。

她覺得她師父很可惡,心裏裝著陛下,可霸著逆風不放,碧瑤肩上背藥箱,手緊緊的握著繩子,手被繩子勒的紅紅的,身後走來一個人,伸手握起她的手,憐惜道:“嘖嘖嘖,你瞧瞧這手紅的,怎麼獨自一人站在這裏啊,咦,仇將軍怎麼在那。

你瞧瞧,人家都來了,你怎麼都不下去跟他說一句話呢?

聽德妃姐姐一句話,你可別學你師父的樣,獨來獨往,隻會遠遠的看著對方,卻不與對方打話,可憐陛下為了她夜半冒雨去追她,鬧得滿城風雨。”

納旗亞故意把鬱塵搬出來,就是故意為了氣她,碧瑤用力伸回收手道:“休在我麵前提離落鬱塵。”

“羅禦醫,這離落鬱塵好歹也是你的師父,本宮還從未聽你直接喚他全名,今日是怎麼了。”

旗亞臉笑皮不笑故意找茬說事,碧瑤一揮雲袖給了旗亞一個側臉道:“你放心,隻要你不跟陛下說逆風的事,我也不會把你的事抖落出去,且保你母子平安。”

旗亞舉起手婆娑在凸起小腹上隨後道:“好,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些事情,我們還得齊心協力啊!羅女醫。”

羅碧瑤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流浪苦人,直到歧國的禦醫,這不僅僅是因為她自己聰慧,若是此生沒有遇到伯樂,她依舊漂泊在南元,漫無目的四處流蕩,就連饑飽問題還尚未解決。

他們說人心是會變的,不同環境下,心生都會不一樣,看慣這宮中勾心鬥角,自然而然就多了幾分警惕心,人是有愛而恨,不單單是男女之情,有的是朋友有的更是親人。

或許你眼前所見未必是真,有些人偏偏視它為真,就這樣一錯再錯。

有人偏向與固執,答應過他人事,必定要兌現承諾。其實對於陳田案子,鬱塵可以與李博私下了事,大家同為歧國臣子,又是朝廷命官,何必要針鋒相對。

鬱塵固執,她覺得此事錯在李麟,更錯在李博教子無方,城都內多少女子糟蹋在李麟手中,實在看不下去,每每說起此事,她心便會不由自主抽搐,想起往事一幕幕。

她容不得清白女子受此遭罪,容不得男子玷汙女子。

李麟雖是李博獨生子,而李博也視如他為珍寶,可在最關鍵之事,他竟然為保全自己。

當國師大人攆轎停與歧州衙門口時,歧州百姓們皆圍上前來,將衙門口堵得死死的,有人是為見她容貌,有人驗證狐仙事實,真是可笑至極。

一婦人手抱孩童偷偷指點鬱塵道:“前日下午,城門口一陣回聲,嚇得我扔下菜籃子就跑,當時天下雨,閃電霹雷,你們知道為什麼嗎?老天爺發怒,這些天之所以老是下雨,都是妖孽作祟。”

“妖孽,你說得可是狐妖,你看看她長得,以前紂王因為貪戀蘇妲己美色,國才滅亡,這歧國皇帝對國師愛戀可不比紂王愛戀蘇妲己的少。”

一男子小聲喃喃著,一女子走來當頭給男子一個爆栗子,張望四周神情緊張道:“你小聲點,要是不小心被陛下的暗手聽到,當場就滅口,這城都內不知道亡死多少人,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