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如履薄冰(1 / 2)

以前風情萬種,如今更是妖嬈動人。她攙扶著腰,一手托著腹地艱難走過來,浩軒看到了眉間似如心疼,起身便去扶她,納旗亞赤唇一笑,露出迷人笑容,真是一對伉儷情深啊。

鬱塵就那樣一直看著他們,不經意間她舉起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起了今日鏡中的自己,眉目間泛起一暈憂愁。

“國師大人也在啊!陛下怎得不告訴臣妾,也好讓臣妾帶些什麼東西過來,如今國師大人不比以前了,最近國師大人身子可好!哎呀,妹妹,你這臉色,怎得如此憔悴啊!”

納旗亞好像心疼一般皺起眉,心疼眼神,不知如何似好,可在鬱塵看來,不過是做戲,是想說她容顏衰退罷了。

“德妃,朕有一事想請教你。”

浩軒對這位德妃總是彬彬有禮,這倒讓納旗亞覺得生分了,她很自然的揉住浩軒手道:

“什麼請教不請教的,亞兒有什麼能幫得到忙的陛下盡管直說。”

浩軒將桌上玉佩給納旗亞看,讓她解讀一下裏麵所意思,納旗亞拿起玉佩,一瞧玉佩上所刻字體便知道此字體是法師所刻,這塊玉佩也是法師傑作。

她在來之前便打聽清楚了浩軒叫她來所謂何事,一聽聞鬱塵救下逆賊之子時,心中不時興奮,本想用此事來搬到鬱塵,給她點顏色看看,可如今拿到這玉佩,卻不知如何是好。

她心中不解,法師好歹也是冷國人,與岐國國師也隻是一麵之緣,可這法師弄出這塊玉佩,分明是在幫鬱塵。

“陛下,這玉佩上的字寫了孩子身世,可陛下,你又怎麼可信,這玉佩一定就是這孩子的呢?

其實陛下您是真龍天子,說什麼做什麼那都是天命,不可違,也不敢違,誰要是與您作對,那就是與天作對!

陛下想知道這孩子是不是陸宇的,其實不難,無論這孩子是誰的,陛下您都不能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留下一個。”

納旗亞咬緊齒牙,掃過鬱塵臉色,隨後方才叫眼睛落到浩軒身上,浩軒拿過納旗亞手中玉佩,細細端詳著,突然揚天一聲笑,將玉佩摔在地上道:“愛妃,最深的朕心。”

不過區區幾個字,讓鬱塵心中深深一抽,走上前道:“陛下您得三思,不可聽信德妃之話,您是明君。”

“明君,是嗎?離落鬱塵其實朕早就不是明君了,朕為了你早就不是明君了,你知道嗎!”

浩軒說出這句話時,語氣是那麼溫柔,好似特意在懇求她什麼,可她不願,浩軒拍了拍手道:“來人,將婦人與這孩子推下去,當場杖斃。”

“陛下,陛下您不能這樣!”

鬱塵雙腿跪與地,一手扯過浩軒的袍角,抬起頭望著他,希望能戀在她的一份情誼上,能放了無辜孩子,可浩軒重重的拉過自己龍袍,轉過身道:“推下去,杖斃。”

殿外護衛步伐聲急促而來,鬱塵起身護住婦人奪過懷中孩子,此時孩子受到驚嚇一陣啼哭。

“你們都別過來。”

鬱塵死命護住他們,使護衛難以下手,隻待浩軒發落。

“陛下,您不能這樣,他才多大,什麼都不懂,他是陸宇之子也好,不是也好,

他畢竟隻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您又何必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和一個繈褓中的孩子動手呢。”

鬱塵雙手緊緊抱著孩子,一手輕輕拍打著他。

“孩子,繈褓中孩子,現在是不懂,倘若他真是陸宇之子,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爹娘是怎麼死的,他難道不會報複,

這不僅僅將來會威脅到陛下江山,也讓這個孩子早些明白,長痛不如短痛,不如現在就把他殺死,免得他將來痛不欲生。”

納旗亞伸手要奪鬱塵手中嬰兒,鬱塵一個側轉,躲毒手。

“離落鬱塵,不是每個人都得慈悲,你得分清楚人與事,就算他不是陸宇之子,他將來定會難做人,緋言緋語是不在話下,就像你離落鬱塵一樣,注定要流言蜚語。”

說道最後幾個字時,納旗亞說的很輕,臉上笑的卻是得意洋。

就在鬱塵意識到什麼之時,轉過頭來,浩軒正放鬆了弓,一直突然而來的箭讓鬱塵措手不及,

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一支箭直射懷中,從繈褓中滲出了血,溫熱的血從指間流過。

鬱塵就那樣望著站在台階上的浩軒,見他緩緩放在手中弓箭,是那般平靜,好似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上官浩軒!”鬱塵用盡所有力氣連名帶姓吼他的名字,心中無是比絞痛,生命可貴,他盡如此輕率,似如命人為草菅。

鬱塵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感覺整個殿都在晃,這裏的人都在晃,氣息變得微弱,浩軒好似跟納旗亞在講話,可自己怎麼也聽不到,隻有看到他們的嘴在動,突然眼前一黑,她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