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生把陸氏送到了她的院子裏,看著陸氏毫無血色的臉,他的心有了一下的抽痛,從剛才他抱著陸氏的時候,就感覺怎麼陸氏的身體是如此是輕盈。是如此的消瘦,那一刻,愧疚的感覺就湧上了心頭。
蔣南生一邊抱著陸氏就一邊吩咐著跟著過來的管家去請大夫,直到他踏進了陸氏的院子之後,他便更加感覺到自己是愧對了陸氏,看看她的院子,是這麼的樸素,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一品夫人的院子。
就連桌子上的茶杯,他認得已經很舊款的一套杯具,他不忍再看了。輕輕地把陸氏放在了床上,用手抹去了陸氏嘴邊的血跡。
“來人,”蔣南生大叫著,院子裏的仆人從一看見蔣南生抱著陸氏進門的一刻起。都嚇壞了,為什麼相爺會抱著昏迷著的夫人呢?她們全都呆在門外侯著。
這個時候,聽見蔣南生的呼喚,便馬上又幾個小丫鬟跑進來了。“相爺有何吩咐?”為首的一個丫鬟是陸氏身邊的二等丫鬟小梅。她戰戰兢兢地問道。
“去,準備一盆幹淨的熱水還有毛巾,快點派人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蔣南生吩咐著,然後一看見屋內的陳設,便繼續道:“把管家叫過來。”
過了一會兒,管家帶著回春堂的大夫來了,“相爺,許大夫到了,”管家恭敬地說道。
“嗯,快,過來看看夫人,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吐血暈倒了。”蔣南生對著許大夫說道。話語帶著一絲緊張。
“是,請相爺稍等。”這位許大夫是回春堂最有名的大夫,京中的達官貴人都會高價請許大夫為家中的貴人看診。
蔣南生便在一旁看著,隻見許大夫讓小梅把絲繩綁在陸氏的手上,然後開始診脈。許大夫一探脈像的時候,眉頭皺著,但是又搖了搖頭。蔣南生見狀,心裏很焦急,可是沒多問。
沒過多久,許大夫便收了絲繩,然後打開藥箱,在裏麵拿出了一套針具,一排打開,裏麵有十多根大小各異的銀針。
隻見許大夫開始拿起了銀針往陸氏的頭上紮,然後手上又紮了幾根。過了一會兒,許大夫再慢慢地把針拔出來。許大夫一看,臉色出現了奇怪的表情。
許大夫說道:“相爺,可否借一步說話?”蔣南生點了點頭,吩咐小梅照看好陸氏,然後就和許大夫到外麵去說了。
“大夫,有話不妨直說。”蔣南生問道。
“相爺,夫人是因為長久以來,一直氣鬱悶,本來這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夫人剛才是因為被某些事情過分刺激,導致氣血上湧,直衝腦門,所以才導致吐血,然後氣虛便暈倒了。”許大夫說了陸氏的病發原因。
蔣南生一聽,馬上就知道是因為剛才和趙氏吵的事而影響了她。蔣南生就覺得陸氏有點太嬌氣了。
“那夫人什麼時候會醒過來?”蔣南生隻好繼續問道。
“哦,小人剛才已經給夫人施針了,相信夫人很快就會醒過來,但是,有一點要注意的是,近期最好不要再讓夫人受刺激了,因為剛才小人還發現,夫人的身體有點虛,而且氣色不太好。
一般人像夫人這種年紀是不會有剛才那樣那麼淩亂的脈象的,可能是因為夫人的心緒還沒平複下來。可是,那脈象真的很淩亂,有點像中毒的跡象,可是剛才拔針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夫人體內有毒,
所以,小人不敢妄下定論,相爺可以另請高明,再給夫人探脈。但是,切記,不可再讓夫人受刺激了,不然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許大夫說出了自己的剛才覺得奇怪的地方。
蔣南生一聽,沉思了一會兒,便道:“噢,是這樣嗎?本相知道了,有勞大夫了,請大夫等一會兒跟管家去賬房結賬。還有,夫人的事,不管何人問起,大夫切記不可胡說。”蔣南生眼光銳利地看著許大夫。
“哦,這個,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請相爺放心,那請相爺派人跟小人回去煎藥吧,夫人大概醒過來就要吃藥了。”許大夫當然知道蔣南生所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