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是你大嫂的同學,看樣子醉的不輕,你給她安全的帶回去,明天在將她安全的送回學校!”陳進吩咐葉零,說著就將還在掙紮的奚禹,往肩膀上一抽,抗在肩上往門外走去。
葉零看著麵前兩個爛醉如泥的女孩子,內心隻想操蛋。
“你幹嘛啊陳進……放我下來。”外麵的冷風一吹,奚禹酒醒了一大半,本來有些暈眩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了過來。
陳進自然是不理她,抗著她大步流星的就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陳進,你放我下來,小北和覃秦還在裏麵呢,她們倆都喝醉了,我不能丟下她們倆不管。”
“咯……”奚禹的胃抵在陳進的肩膀上,被鉻的打了個酒咯。
那氣味正好噴在陳進的嘴邊,味兒不怎麼好聞,事實證明就是美女喝了酒,出的氣兒也不是香的。
“陳進……”
“你放心,她倆葉零會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準備好一套說辭,好回家後,來搪塞我你為什麼要喝酒!”奚禹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進打斷。
奚禹:“我是說你鉻著我胃了,我難受,我想吐,你快放開我,不然,下一秒我可能就會吐在你……”
奚禹想說我可能就要吐在你身上了,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完,她已經吐了。
陳進反應不夠及時,奚禹不偏不倚的吐在了他的胸膛上,白色的阿瑪尼襯衫全是惡心的汙漬。
陳進這一刻隻想操天,趕緊將她放下,奚禹被陳進一放下就跑到路邊的綠化上,扶著欄杆大吐特吐,恨不得將胃裏所有的東西都掏空。晚上喝酒是空腹,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吐的也都是一些酒水混合物。
吐的眼淚水都跟著出來了,胃裏還是一陣翻攪,還想吐。
陳進看著自己的胸膛的這塊襯衫上,全是奚禹剛剛吐的汙穢物,他活了三十七年還沒有被人吐一身的髒東西,虧著是自己老婆吐的,要是別人吐的,他保證他絕對會將那個人打回娘胎裏重造。
他看著自己這一身的汙穢物又看了看蹲在綠化帶上還在不斷往外吐的奚禹,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他被惡心的也很想吐,還好晚上沒吃飯,不然鐵定也要吐。
陳進將襯衫脫去,隨手就將價值上萬的阿瑪尼襯衫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裏,大冬天的光著個膀子,也不嫌冷,他又回到車上,拿了一盒紙巾和一瓶礦泉水,走到奚禹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先用紙巾給她擦了擦嘴,還好她的身上沒有沾染上汙穢物。
“喝口水,涑下嘴。”他將礦泉水水瓶口對在她的嘴巴上。
奚禹這時倒是很聽話的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涑涑口腔在吐掉。
陳進開車載她回家,兩人路上全程沉默無任何交流。
奚禹知道陳進在生氣,很生氣,她知道回到楓亭苑後肯定會有一場規模不小的戰爭在等著她。
陳進說讓她先組織好一套說辭,等著回家後好搪塞他。
組織什麼語言,就是突然想喝酒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呢,但好像好多在平常不過的事兒,到她這兒,她都要準備一萬個理由來解釋陳進的一萬個為什麼。
回到家後,陳進照樣不理她,自己下車徑直的往別墅走去,要擱往常他都會繞到她這邊給她開車門,陳進在某些事情上麵對她表現的特別紳士,譬如,給她開車門,去餐廳吃飯,他總是先她一步將她的椅子拉開,扶她坐下,吃牛排時,他總是將他的牛排切好然後遞給她。
這次他沒有給她開車門,也沒有跟她說聲兒到家了,下車,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陳進現在心裏的怒氣在聚集,等待著最後一刻的爆發。
“唉……”奚禹歎了一口氣,為自己的這個晚上擔憂,以她對陳進的了解,這事兒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早晚都是要死的,早死早投胎吧!興許還能投個好胎不會在像這世在任人欺淩。
奚禹進來二樓主臥的時候,聽見裏間的衛生間傳來嘩嘩啦啦的水流聲兒,她知道是陳進在洗澡。
今天淩晨被陳進折騰了一番,一早又去了趟醫院,晚上又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隻想連澡都不想洗,就躺在溫軟的大床上一覺到天亮。
陳進洗完澡出來,看到的景象就是奚禹連鞋子都沒脫,躺在大床的中央,被子一半壓在身上,一半蓋在身上,人已經深深的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