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聽了他媽媽的話,放下刀叉,看著他媽媽問道:“你怎麼就知道她就能給你生個孫子就不是個孫女呢。”
“呸呸呸,說什麼烏鴉話呢,你這張嘴說什麼靈什麼,你都多大年紀了,這一胎不生個男孩,等下一胎又要等幾年,你都五十了,你兒子還沒上小學呢,你要幹到多老,才能讓孩子接你的班。”顧女士聽了自己兒子的話,連忙反駁,生怕真像他兒子說的那樣奚禹生個女孩兒。
“媽媽,我還有Vk,她生的是男是女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指望她生的孩子從我手中繼承家業。”陳進話一落,就看向奚禹,想看看她臉上是什麼表情,不得不說他說這話有一半的成分都是故意而說。
雖然奚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那麼累去繼承陳家那麼大的家業,但聽到陳進這麼說,心裏又不是滋味了,他在告訴自己,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嗎?如果在乎,不會將她送回楓亭苑就迫不及待的離開。
“你胡說什麼呢,Vk能繼承家業嗎?你要是生不出別的兒子來,以後就是讓老二老三的兒子去繼承家業,也不會讓Vk去繼承。”
顧女士的幾句話,讓奚禹知道她有多不待見陳進的大兒子了。
“媽,陳家現在在我手裏,我想讓Vk去繼承就他去繼承,你們說的都不管用。”陳進顯然不怕惹他母親生氣,奚禹以前以為他隻是為了她才會與他的家人翻臉,這下她才知道,他或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別人隻要站出來反駁他的決定,他不管那個人是他爸還是他媽,他都會不惜餘力的去得罪。
“你……”顧女士顯然被自己的兒子氣的不輕。
轉頭對奚禹道:“小禹啊,你聽話好好養胎,爭取頭胎就生個兒子出來給他瞧瞧,我看他還真敢把家業給他那個不學無術金發碧眼的大兒子,他若是敢給,老祖宗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時候,倒顯得奚禹和陳進母親像是一個戰壕裏的隊友了,陳進和他大兒子Vk就是對麵戰壕的,她們的敵人。
奚禹向顧女士咧嘴一笑,沒說話,又埋頭苦吃,現在她隻是個給孩子補給養分的容器,她能說什麼,說,媽,我若生個兒子出來,你一定要給我的兒子做主啊,不能讓陳進將他的萬貫家財給了他那個歪果仁似的大兒子啊,我生的孩子才是嫡長子啊,才是最有資格繼承家業的,她若敢說這話,陳進絕對會在她和他媽麵前將這張長長的楠木飯桌給掀掉。
晚飯結束後,顧女士舟車勞頓的,早早的去了三樓的臥室休息,奚禹跟著陳進一前一後的進了他們在二樓的主臥。
剛進臥室,陳進啪的一聲兒將門甩上,冷嘲熱諷起來:“你現在好本事啊,短短的幾日不見,到是學會了討好婆婆那一套,以前我死乞白賴的求著你,也沒見得你給我媽叫一聲兒媽啊,剛才叫的到是甜的很呢,怎麼現在打算拉攏我媽嗎?”
奚禹掰著自己的手指頭,被他吼得有些委屈,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啊,她根本就沒想生個兒子和他的大兒子爭他的萬貫家產。
在外人眼裏,陳進對Vk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態度,但奚禹知道,他對Vk寄予了厚望,讓Vk早早的就進了公司從基層幹起,別人眼裏的重視應該是直接讓Vk進董事會那才叫重視,奚禹知道,陳進這是在鍛煉他兒子,隻有什麼都經曆了,以後才能擔當重任。
“怎麼不說話。”陳進最煩她這種遇事兒就沉默就見他一人像個瘋子似的在那兒咆哮。
“我沒有故意討好你媽媽,隻是,我……”奚禹也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
“既然是,為什麼今天到肯喊媽了。”陳進步步緊逼的質問。
奚禹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呢,說我以前不喊隻是不習慣別扭喊出這兩個字,陳進你是知道的啊,我是個孤兒,我沒有母親,我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爸爸媽媽這四個字,現在喊了,因為我自己也要成為一名母親了,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在不久的日子裏,會有一個與我血脈相連的人喊我一聲媽媽,我的字典裏必須要有這兩個字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慢慢習慣啊!
晚上兩人睡覺,大大的床上各占一邊中間隔著的距離足夠睡在兩個人的,奚禹不知道他這次生氣得生多長時間,按照以往,他生氣周期最長的超過了半個月,也就是說他至少還要生十天以上的氣,才可能會跟她握手言和。
兩夫妻就這樣冷漠的睡在同一張床上,早上奚禹是被餓醒的,她醒來以後,摸摸身旁的另一側,早已經沒有了溫度,看樣子陳進是早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