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傍晚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他還吃了我做的半包餅幹呢?”奚禹自然是很心疼自己兒子莫名其妙的發燒,但是她不知道陳進這麼問她幹嘛,難道跟她有關係嗎?
“嗬嗬,還真是多虧了你那半包餅幹,直接將他的扁桃體吃發炎了,引起的發燒,你知不知道,他一發燒就很難退燒。”陳暮晨的扁桃體很嚴重,陳進是打算等他有五六歲時就給他動手術摘除掉,這孩子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也很可憐,醫生說他這可能是隱性遺傳,可能他和奚禹都帶了這個致病基因。
“陳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吃餅幹就會令扁桃體發炎,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討好他,讓他喜歡我,我下次再也不給他做餅幹吃了。”奚禹聽陳暮晨發燒是因為自己給他吃的那半包餅幹,心裏愧疚死了,她怎麼才第一次跟自己的兒子接觸就害的自己的兒子發燒進醫院。
“你不知道,你連這點常識也沒有嗎?不知道上火的東西都不能給小孩子吃嗎?尤其是像餅幹這種又幹又硬的東西,你還給他吃這麼多,小孩子的嗓子有多嫩,你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陳進數落著她的不是。
奚禹也不敢還嘴,因為他說得都對,是她疏忽了,確實是她沒有想到,害的自己的寶貝兒子發燒嗓子發炎。
陳進實在是受夠了陳暮晨這破嗓子了,他不準他吃這不準他吃那,不是故意在刁難他,而是就怕他這破嗓子經不起折騰,離開家三個月,這孩子的嗓子發炎了三次,這麼小的孩子不能老是使用消炎藥抗生素,但陳暮晨每次扁桃體發炎,不用抗生素炎症根本就消不下去還能引起高燒。
這次,奚禹給他吃的半包餅幹,估計又得讓他打幾天點滴了,陳進能不火大嗎?
“陳進,對不起。”奚禹看著陳進冷的如同寒冬臘月的那張臉,有些膽怯的倒著歉,她自己的心裏都快要責備死自己了,她太不稱職了,沒有好好的做好一個媽媽該做的事兒。
“你跟我說對不起幹嘛?在裏麵打點滴的又不是我。”陳進現在看著麵前的這個垂頭喪氣的女人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直覺她就是不配做一個母親。
“哼,一個沒有帶過孩子的女人,不用心去了解,哪能知道這些常識。”陳進說著就進了病房,將病房門從裏麵反鎖上了,將奚禹關在了門外。
奚禹隻能點著腳尖透過門上那塊小小的玻璃看著裏麵睡得很香的孩子,她明白陳進剛才那話裏的意思,他是再說,她對孩子根本就沒有上心,他說的都對,她確實沒有用心,她隻想著怎麼先去討好這個孩子。
陳暮晨最後一瓶點滴打完已經接近淩晨兩點了,三小瓶點滴陳進一給他調快,他就嚷嚷著手疼,硬是打了三個多小時。
陳進抱著孩子出病房門時,奚禹的兩隻腳都站的麻了,一瘸一拐的跟在父子倆的屁股後麵走著。
陳暮晨已經醒了,趴在他爸爸的的肩頭上看著在他們身後走著的奚禹,他比較好奇,他發燒來醫院,怎麼鄰居姐姐也跟著過來了,不過一醒來就看見美麗的鄰居姐姐,雖然嗓子很痛,但心裏還是很開心,孩子嗎有奶便是娘,誰給他好吃的,他就喜歡誰,奚禹的半包餅幹已經成功的收買了陳暮晨的心。
陳進的車就停在醫院的外麵,奚禹見他給陳暮晨放好之後,就坐進了駕駛位上,看樣子沒有打算邀請她上車。
她站在陳進的黑色賓利轎車旁邊,有些躊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厚著臉皮主動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上去,淩晨兩點鍾了,地鐵公交早就停運了,隻能打車,這附近一帶黑車到是挺多的,其實她挺害怕的,她到希望陳進能夠主動開口說句,上來吧!
結果,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厚著臉皮時,陳進已經發動車子,隻見黑色的賓利像隻離弦的箭,咻的一下滑進了黑夜裏。
奚禹聞著還沒有散去車尾氣,看著沉重且漫長的黑夜,欲哭無淚,隻能站在路邊瑟縮著身子看可有正規的出租車路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