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了,下次不踢你那了,我換別的地方踢。”奚禹見陳進板著一張臉,收住了笑,不敢太過分,畢竟受傷的男人還在打著點滴,而她卻笑的那麼開心實屬不應該。
“你還想有下次,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看你現在儼然成了一個悍婦,女人怎麼能這樣,以後還是給我溫溫柔柔的,不準在對我動手動腳了,聽到沒有。”陳進嗬斥著。
奚禹頂嘴:“你以前不也這樣對我過嗎?陳進,我發現你這人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
“我什麼時候這樣對過你,對你又抓又撓,又踢又踹的。”陳進覺得這女人就是在胡說,簡直就是一片胡言,他們在一起時,他哪裏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一根頭發絲。
奚禹鄙夷的撇了他一眼,挪挪椅子往他的病床邊外坐坐,就不愛靠近他,這男人人品太劣質了,自己做過的事兒十有八九都不會承認,她都懶得在跟他掰扯舊賬。
“你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這樣對過你。”陳進看她離他遠了,那眼神那表情就好像很嫌棄他似的,讓他的心裏老不快活了,好像他是什麼壞叔叔似的,要對小姑娘怎麼樣呢。
自己做過的事情死不承認這也是陳進的一大標簽,奚禹也算是領教過了。
“哼哼,你沒有少這樣對過我,你一直都不承認打過我,婚姻期間,你拽了我多少根頭發下去,你在衛生間裏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比誰清楚。”
曾經那些傷害讓奚禹痛不欲生,現在到是釋懷了,能拿來作為閑聊譴責陳進的談資了,或許真是她拿陳進當自己的男人看了吧!
“我都不好說了,是誰在我剖腹產沒幾天,就過來甩我一巴掌,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拉進太平間裏,縱是我有天大的錯你也不能這樣對一個剛給你生過孩子的女人吧!”奚禹越抱怨越不過癮,非要把自己曾經受過的傷害都要全部的說出來才行,好在,現在心裏的傷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結了疤。
奚禹還在滔滔不絕的訴說著他過去的壞。
陳進靜靜的看著奚禹,聽著她訴說過去他對她所有的壞,他啞口無言,她說的都是真的,都是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他認,是他的錯,他一直都以為那不是傷害,現在想來那就是傷害。
那一巴掌,就是他在不承認,他打過她這是事實,他陳進也要被冠上了一個打老婆的壞名聲。
“對不起”良久,奚禹聽見陳進有些難堪的道歉聲兒,奚禹知道他在難堪,難堪他曾經也是一個會打老婆的男人,他從小長在國外,西方紳士文化的熏陶,讓他接受不了自己會成為這樣的一個男人。
奚禹算是找到了陳暮晨跟陳進的相似點了,他和陳進一樣,生你氣歸生你氣,但是該有的福利一樣不能少,就比如他們三個出門逛街,陳暮晨走兩步累了,往她麵前兩隻手一伸,示意她抱他,她就要立馬將他抱起遲一秒他都會很生氣,想吃什麼東西了,瞅著她讓她給買,她要立刻給他去買,他無聲使喚她做任何事,但就是不肯跟她說話,奚禹起初很急,急躁了幾天也就淡然了,陳進說這孩子在鬧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知子莫若父,一周後,陳暮晨終於肯喊奚禹媽了,那天晚上,奚禹在客廳裏看著電視看著看著就哭起來了,陳暮晨趕緊遞上紙巾給她並問道:“媽媽,你怎麼哭了?”
奚禹起初還沒反應過來,還回答他說:“媽媽被感動的哭了。”
話剛說完,就反應道陳暮晨終於肯喊她媽了。忙問道,“暮晨你剛才叫我什麼呢?”
陳進在一旁回答道:“他叫你媽。”
奚禹朝他吼道:“別說話,我沒問你,你給我閉嘴。”
陳暮晨看著奚禹甜甜的叫道:“媽媽,我剛才叫你媽媽啊。”
奚禹瞬間淚如雨下,抱著陳暮晨喜極而泣道:“我的兒子啊!媽可終於等到你這聲兒媽了。”
母子倆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陳進坐在一邊毫無存在感,就像是一個看戲的路人甲似的,看著這母子倆的人間大團圓。
自從陳暮晨認了奚禹後,黏奚禹黏的要死,晚上睡覺也要抱著奚禹睡,奚禹自然樂意萬分,陳進那叫個妒忌如狂啊!
起初幾天奚禹跟著陳暮晨睡在他的小床上,但是陳進沒有老婆抱著,夜不能寐,就變成了三人同床,奚禹睡中間,前夫和兒子各睡一邊,這樣一大一小都能拿她當抱枕抱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