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都認識,因一些小誤會罷了,不需要報警,麻煩您了。”覃秦擦擦眼淚客氣的說道。
保安看著白展來一身的傷,這確定就是一些小誤會?這兩個男人剛才恨不得將對方往死裏打,這哪裏像有些小誤會啊,這分明像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是。
但是人主人都說了,沒事兒,都認識,他一個保安也不需要操那份閑心。
保安走後,覃秦起身,也跟著走。
白展趕緊追上拉著覃秦道:“覃秦,我和他剛才就是一語不合動起手來,沒因別的旁事。”
白展解釋道,他深怕覃秦會將這事兒,都怪罪到他的身上,不過本來就是沈從文先動的手,是沈從文理虧才是。
覃秦冷冷的看了他一一眼,並未言語,徑直的往電梯方向走去。
白展趕緊追上
“覃秦,我可以去你那處理下傷口嗎?夏天天氣熱,怕傷口容易化膿發炎。”白展本想淺淺一笑的,結果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笑的比哭還難看。
覃秦冷漠得看了看他臉上的傷口:“從這兒出去,右轉,開車大概十分鍾的路程,有一家社區醫院,那裏的醫生很專業。”
電梯開啟,覃秦快速的鑽進電梯,按上去三樓的數字,白展看著慢慢關上的電梯,覃秦那張冷漠的臉,白展發現自己沒有了踏進電梯的勇氣。
他是不是自作虐不可活。
嗬嗬——
活該啊!
覃秦在畫室裏待了一會兒,腦子裏浮現的都是沈從文離開時看著她那樣失望到絕望的眼神。
她的表現又讓他失望了嗎?
失望到絕望——
可是打人是真的不對啊!打死了人可是要拿命抵償的,他們不是要結婚了嗎?他死了她要跟誰結婚呢?
覃秦難過的撕著手中的速寫紙,揉成一個小團子,憤怒的往地上扔著,邊扔邊罵著:“沈從文,你這個沒腦子的大傻瓜,你哪隻狗眼看出我心裏還有他了。”
“覃姐,你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嘰咕什麼呢?”小於進來拿顏料,就聽見覃秦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哦,沒什麼,小於你晚上遲些下班,我有些事兒要早點回家。”
平時畫室走的最晚的都是她,但是她現在很不放心,滿身是傷的沈從文,心裏越想越不放心,就想著現在趕緊的回家看看。
“哦,好,覃姐,那你先走吧,我留在這兒,晚些才走。”
“謝謝,算你加班。”覃秦說。
回家的時候,她屋子裏沒人,隔壁屋子裏也沒有人。
她和沈從文這幾年明著是住在兩套公寓裏,暗著,沈從文多半都是賴在她家不走,吃在她家,住在她家,他自己的房子被他折騰成小綿的遊樂場和他的健身房。
覃秦看著玄關處鞋櫃上沈從文的拖鞋,皮鞋,衣架上他的襯衫,衛生間裏他的電動剃須刀。
宣示著他就像是個男主人一樣霸占著這裏的一方一格。
這幾年,她已經習慣了轉身就能看見沈從文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深情溫柔的看著她。
那種情,誰說比不上愛情呢?
至少,她是將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上,他和小綿是她生命裏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沒有了他和小綿,她的人生不叫人生,她的生命不叫生命,她的生活沒有靈魂沒有生氣,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生不如死。
覃秦突然像想通了什麼一般,飛速的衝下樓,開車在街上漫無目地的尋找。
她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有一個信念,堅信他們會心有靈犀,冥冥中在某個地方會相遇。
覃秦找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在一家馬路的綠化帶旁邊找到了嘔吐不止的沈從文。
他的身後正是一家酒吧。
覃秦看到這一幕,氣的肺都炸了,身上這麼多傷口,還喝酒,這是不要命了吧!
眼下她也關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他帶去醫院再說。
覃秦在他麵前將車停下,下車去扶他,沈從文半眯著眼看了下身邊的女人,見是覃秦,心裏先是一喜,想到了什麼,又怒火燃燒,推開覃秦道:“滾開,不要碰我,不要拿你碰過別的男人的髒爪子碰我。”
覃秦看著狼狽的坐在草地上的沈從文,無語死了,他哪隻狗眼看到她的爪子碰別的男人了。
“沈從文你鬧夠了沒有,一身的傷還跑去喝酒,你不要命了是吧,你知不知道夏天傷口很容易發炎的。”覃秦不管他還在不在氣頭上,又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