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指揮中心忙成一鍋粥的時候,程鵬載著簡莘來到了市郊的別墅門口,這棟別墅一盞燈都沒有亮,別墅旁邊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在雨夜中一點都看不清別墅裏的景象。
簡莘皺起眉頭,問道:“你確定燕返教授在家嗎?”程鵬掏出手機,點頭道:“他手機一直在家裏,這段時間都沒有移動過,可能燕返教授已經休息了?”
簡莘按了幾下門鈴,依然沒有任何回應,這時候從小區門口開進一輛警車,一群警察從警車中下來,向著燕返教授的別墅走來。
走在前方一名警官正好是程鵬的大學校友,他連忙走上前去,問道:“老陳你們怎麼來了?你們區的警力不是都調動去追康思德了嗎?”
這名高個子陳警官和程鵬擁抱了一下,笑著道:“你小子不好好在醫院養病,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也是剛接到命令,康思德逃跑開的車就是這個小區一戶人家的,我來看看這家人的情況。”
程鵬感到一絲不妙的預感,連忙問道:“你說的這戶人家是不是就是東鄴大學的燕返教授家?”陳警官點了點說道:“我隻知道戶主叫燕返,你怎麼知道他是東鄴大學教授的?我們接到的指示到這位燕返先生家裏確認一下情況。”
程鵬說道:“你們快開門!估計燕返教授出事了!”陳警官帶著手下跑到大門處,連續敲門沒有反應後,他果斷讓手下撬開大門,簡莘和程鵬也隨著警察們進入了燕返教授的庭院。
大風將別墅的遮陽棚吹得呼呼作響,陳警官上前敲門,剛剛碰到房門,房門竟然吱呀一聲,緩緩的打開了。陳警官臉色更加嚴肅,他拿出隨身的手電筒,掏出配槍,用眼神示意後麵的兄弟做好準備,一隊警察立刻靠上房門,互相掩護著衝進房中。
手電筒的燈光掃過客廳,並沒有發現主人的蹤影。陳警官撥弄了一下客廳的開關,發現電源已經被切斷,他招呼一名手下去檢修電箱,帶著其他手下仔細搜索過客廳後,躡手捏腳的走向客廳後的餐廳廚房。
一名經驗豐富的警官拉開餐廳的移門,他敏銳的聞到一股血腥味,立刻橫舉起手電筒,照向餐廳中央,手電筒的燈光照到餐桌上,依稀看到餐桌上有一個黑影。
這名警官的搭檔,一名新入職的小警官拿著手電筒一步一步摸向餐桌,他的電筒順著黑影照射,依稀看清是個人影,突然這名小警察大聲驚叫起來,蹬蹬的退到門口。
小警察的叫聲將搜索附近房間的警察都吸引過來,他的搭檔拿著手電筒上前,照到黑影的身上,一張蒼白的麵孔出現在麵前,這張臉眼皮被割開,紅色血液流到臉頰上,青白的眼珠凸起,鮮紅的血液顯示這是一具剛死沒多久的屍體。
這時候廚房的燈光跳動,別墅的電源重新接通,大家看清了餐桌上的黑影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屍體的眼皮被割去,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天花板,跟著隊伍走進別墅的簡莘擠開人群,指著餐桌上的屍體冷靜的說道:“這就是燕返教授,他果然遇害了。”
陳警官臉色鐵青,連忙用對講機呼叫支援,簡莘小心的繞過地板上的血跡,走到餐桌前。隻見燕返教授完全沒有了見麵時的學者風度,臉上滿是恐懼和痛苦。他一條大腿被齊根切斷,但切開出被火烤熟,已經止住了出血,顯然這不是燕返教授的死因。
簡莘繞著餐桌轉了一圈,在燕返的胸口發現一根毛衣針,這根毛衣針插進他的心髒,簡莘又看向燕返教授的臉部,隻見他除了雙眼皮被割走外,嘴巴也被打爛,嘴裏都是斷裂的牙齒。
簡莘喃喃自語道:“割去眼皮,打爛嘴巴,燕返教授不是康思德殺的啊。”程鵬連忙湊過來問道:“你說什麼?”
簡莘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這是一種古老的儀式,春秋時期的吳越人居住在蘇省這一塊,史書上記載,他們會將叛徒的眼睛割去,嘴巴打爛縫上,將叛徒吊在城門上,因為眼皮被割掉而無法睡覺,犯人很快會被折磨的痛苦而死。”
簡莘看了看燕返教授齊根截斷的大腿,說道:“燕返教授應當是被康思德抓住,切斷大腿拷問出一些秘密,康思德還給他的斷腿處做了處理,顯然不準備要他的命,但隨後趕來的凶手殺死了燕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