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竊賊撒腿就跑的時候,一隻腳從樓道的拐角處伸出來,正在全力奔跑的竊賊被一下子絆倒,臉貼在地上吃了個狗啃屎,高覺從樓道後走出來,坐在竊賊的後背上將他反剪在地上。
程鵬連忙追上來,和高覺一起將這名竊賊製住,帶著男子上樓的大媽已經完全驚呆了,程鵬掏出手機撥打了附近派出所的報警電話,這才向大媽掏出了警官證,嚇得大媽趕緊拉著狗跑回家裏。
附近的派出所很快拍了兩名民警,程鵬出示了證件後,說明高覺擒住的男子是一起入室盜竊案件的嫌疑人後,兩名警察很幹脆的拷住了竊賊,將他押上了警車,程鵬也和高覺一起坐上警車,開往接受高覺案件的那個派出所。
被拷在後車的竊賊一臉桀驁的表情,程鵬轉過身去問道:“你小子膽子不小啊,一天當中連續犯案,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竊賊依然鼻孔朝天,一句話不說,這時候高覺才打量起這個竊賊的模樣,他精瘦精瘦的,留著很短的板寸,腦袋後麵還能看到青色的頭皮。全身皮膚黝黑,手臂上還有好幾道刀疤。左手的小拇指被齊根切去,剩下的九個指頭卻十分細長,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手上看不到一個老繭。
他穿著一件黑色t恤,衣服中央的圖案是個巨大的骷髏頭,這和高覺在視頻中看到的衣服一樣,下身穿著一條七分的牛仔短褲,也不知道是款式的原因還是他自己磨損的,牛仔褲上有很多破洞,褲腿上有很深的磨損痕跡。
這名竊賊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項鏈戒指什麼的一件都沒有,但高覺從他的耳洞和食指的戒指印看出,他原本是佩戴了一些首飾的,隻是手上的戒指痕跡已經很淺了,耳洞也快要堵起來了。
警車很快開到了高覺家附近的派出所,接到通知的中年警官站在門口迎接警車,將疑犯轉交給中年警官後,巡邏車很快離開了派出所。
中年警官上下打量這名嫌疑人,確實從相貌和衣著上都和高覺提供的錄像一致,他帶著疑犯走進派出所,安排了一間審訊室後,先向高覺詢問道:
“高先生,抓捕嫌犯是我們警察的工作,希望您以後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冒險。”
高覺連忙點頭,中年警官有些疑惑的說道:“您能把抓到他的過程詳細說一遍嗎?”
高覺看了看中年警官身上的銘牌說道:“李警官,我和朋友去那個小區拜訪一名受訪者,正好在樓梯口發現了這家夥,原本我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竊賊,可是他一看到我就開始逃跑,我們趕緊追上去將他製服,送到您這裏來了。”
李警官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抓著高覺的話追問道:“受訪者?您不是一名偵探嗎?”
高覺從口袋裏掏出名片,雙手遞給李警官道:“偵探隻是我的兼職,我主職是一名記者,這是我的名片。”
李警官看到名片上高覺這個名字,他反複念了兩遍,卻不記得在哪裏聽過,不過聽說高覺是一名記者,李警官的態度好了不少,至少懷疑的語氣少了不少,他將兩人請到辦公室坐下,還端上了茶水,繼續問道:
“你們抓住嫌疑人之後,有沒有問他為什麼逃跑?”
高覺搖了搖頭道:“我們抓住他之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既沒有和我們對罵,也沒有說為什麼逃跑。”
李警官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名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對著李警官說道:“李隊,那小子死活不開口,身上也沒有證明身份的證件,請問您要親自去審問嗎?”
李警官表情有點不悅,當著高覺的麵他憋住怒氣說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再熬一熬他,我就不信到了這裏還不開口。”
年輕警員點頭接受了命令,正準備離去的時候,高覺突然開口說道:“李警官,我猜測這家夥是刑滿釋放人員,而且是剛剛放出來不久,希望您能調查一下,早點確認他的身份,也就能更快的從他嘴裏撬出話來。”
李警官詫異的看著高覺,但還是接受了這條建議,他對年輕警員吩咐道:“你讓小王去采集一下指紋,對比一下前科人員的指紋庫,有了結果再來彙報。”
年輕警員應下來退了出去,高覺也不等李警官詢問,直截了當的說道:“嫌疑人的頭發很短,理發的手藝很粗糙,前麵長後麵短,我猜測這是監獄理發師的手藝。他手上的戒指痕跡很淡,耳洞快要堵起來了,這都是在入獄的時候,需要除掉這些首飾,長期不戴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