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地下挖礦的工人,全身上下並沒有任何鐐銬,周圍也沒有監工,一個一個賣力的揮動鶴嘴鋤,用力的挖掘著牆上的鑽石礦。
開鑿下來的鑽石礦也被胡亂的堆在牆角,高覺拿出手機,對著裏麵的場景拍攝了兩張照片,確認沒有李平的蹤跡後,和程鵬一起折返回了中央的礦室。
程鵬有些震驚的問道:“鄴城還能產鑽石?我怎麼記得地質老師說我們這裏不可能有鑽石礦的?”
高覺也有些不可置信,可是照片中的綠色鑽石,在礦洞中都如此閃亮,高覺回到道:“也許是地質學家錯了,建國的時候外國地質學家不是還說中國不會有石油嗎?現在不也開采出好幾個大油田了。”
程鵬和高覺都不是地質學家,對於鑽石礦的事情也就震驚了一會兒,冷靜下來後,高覺說道:“看來這裏的工人,確實是富康集團的人,要不然許正陽怎麼會在國外拍賣綠鑽石。”
高覺有些驚異的說道:“這麼多的綠鑽石,要是全部拋售出去,高端鑽石市場一定有波動,許正陽是害怕追查到鑽石的來源,才在國外的拍賣會上拍賣的。”
程鵬也跟著分析道:“看來所謂的幽靈乘客,就是乘坐末班車來挖礦的工人,許正陽雇傭了黑客黃顯,組織網友對幽靈乘客的事件調查,這才發生了夜半凶鈴事件。”
一個一個線索,就像找到了針線一樣,被串聯到了一起,高覺繼續說道:“這樣說來,兩起地鐵拋屍案的第一現場就是這個礦洞裏,礦工和黃顯被殺害之後,就被安放在鐵車的下麵,列車開了一段時間後,就落到了鐵軌上。”
所有的案子都隨著鑽石礦的發現,和富康集團串聯了起來。高覺和程鵬拿到了證據,準備從礦洞裏退出去,突然,一聲慘叫聲,從另一側的礦洞裏傳來,高覺和程鵬對視了一眼,立刻爬回了上麵的密道中。
一側發生慘叫,另一側礦道裏的工人一定會去救援,如果在礦室遭遇了,兩人肯定不是那些粗狀況礦工的對手。
可是高覺和程鵬躲到了密道裏,久久不見另一麵的礦工前去救援,高覺從密道裏下來,慢慢的靠近另一側的礦道,慘叫聲還在繼續,飄蕩在整個礦坑裏。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礦工都是聾子?可是慘叫聲越來越小,高覺也害怕會鬧出人命,他和程鵬對視了一樣,沒人拿上一根鶴嘴鋤,向另一側的礦道跑去。
和剛才的礦道一樣,沒跑多遠,兩人就看到了一個接近一個小廣場大小的礦坑,這個礦坑中堆滿了小小的石頭堆,慘叫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高覺和程鵬冒著身子,躲到了最外麵的一個石堆後麵,高覺拿出手機,調成前置攝像頭,通過屏幕觀察礦洞內的情景。
和剛才的礦洞一樣,十五名壯漢正在奮力鋤牆,牆麵上的綠鑽石被敲下來後,整齊的堆放在牆角,這裏的礦工比剛才那邊的礦工還要狂熱,他們在敲下鑽石後,一個接一個的用力舔鑽石,十幾個大男人,抱著一塊鑽石礦不停的舔,這讓兩人都惡心的要吐出來。
慘叫聲是前方地上的一個男人發出來的,這個男人的左小腿被鶴嘴鋤刺穿,釘在地麵上,他的右掌也被鶴嘴鋤釘在地上,傷口正在不停的流血,劇烈的疼痛讓男子慘叫呻吟,可是那些礦工一點反應沒有,還聚在一起舔礦石。
高覺調整好攝像頭的焦距,這才看清了被鶴嘴鋤釘在地上的男子,正是逃入密道的李平。
這時候的李平,已經沒有了采訪時的那股精英派頭,他穿著一件運動服,臉上的表情猙獰,一股要吃人的樣子。
但他手腳都被鶴嘴鋤釘在地上,沒辦法動彈,那些礦工根本不理睬他的慘叫,全部的注意力還放在鑽石礦上。
高覺又將攝像頭的焦距對準了那些礦工,突然,一個礦工的臉讓他回憶起了什麼。
這個礦工是當時富康人力資源在民工市場招募的一名民工!高覺對人臉有超乎尋常的記憶力,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礦工,正是富康集團招募走的民工!
這下又串起來了,富康集團在民工市場招人,在考察一段時間後,就讓他們來這裏挖掘綠鑽石,所有的幽靈乘客,也就是富康集團招募的民工。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高覺怎麼也想不通,按理說,這些民工被安排在這個隱秘的礦洞,沒日沒夜的挖掘綠鑽石礦,應當十分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