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審訊室,高覺一看到屋子內的裝飾,就想到了這個推論,屋子裏的所有家具都固定在地麵上,杜絕了犯人行凶的可能,房間裏沒有任何可以拆下來的東西,是為了防止犯人私藏凶器。
而門框都被封死了,原本的窗戶從外麵封上,一點光都沒有透進來,高覺毫不懷疑這是被鋼板焊死了。
既然到了這裏,高覺也沒辦法反抗,左右自己沒做虧心事,高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審問他的人進來。
在審訊室隔壁的屋子裏,剛剛的兩名白大褂和一名威嚴的中年白大褂,正在看著屋內的監視錄像,中年白大褂看到高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眉頭一皺問道:“這是什麼人?看樣子他很熟悉審訊室的樣子,是不是慣犯?”
剛剛和高覺說話的白大褂,站的筆直的說道:“報告!他說自己是一名偵探,我們還沒有核實他的身份,要不要先核實他的身份再審訊!”
中年白大褂盯著監視器看了一會兒,當機立斷的說道:“不了!直接進行審訊,關於0號的事情,一定要爭分奪秒,走,你陪我去審訊室!”
“是!”中年男子帶著白大褂,一起來到了審訊室,高覺見到有人推門進來,還有些詫異的看著兩人,按照一般警察辦案的規矩,都要將犯人晾上一會兒,將犯人獨自關在審訊室,能夠放大犯人心中的恐懼感,在審訊的時候,更容易讓犯人招供。
可是自己進入審訊室,還沒有超過三分鍾,就有人進來審訊了,高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中年白大褂一屁股坐在高覺對麵,開門見山的說道:“這位偵探先生,你好,我叫杜威,是蘇省軍區特戰部隊中校,這是我們副官,特戰中隊上尉李孟,你們已經見過麵了。”
高覺點點頭,特戰部隊,連部隊番號都不報,那肯定是保密單位了。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首先要報出自己的番號,再拿出軍官證,這才是部隊辦事的一般流程,高覺不懷疑他們部隊的身份,要不是部隊,誰能明目張膽的封鎖一家醫院,還征用隔壁的寫字樓當做指揮部。
但是這位名叫杜威的中校,不報部隊番號,也不出事軍官證,讓高覺預感到事情不妙,如果真的是執行秘密任務,自己可能暫時出不去了。
果然,這位名叫杜威的中校說道:“現在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在任務結束前,還要請您在這裏住幾天,隻要您好好配合,我們會給您通知家人的機會。”
說完這些,杜威用審視的眼神看著高覺,一般人聽到要被限製人身自由,都會大呼小叫歇斯底裏,有些人還會做出更加失態的舉動,可是麵前這個年輕人,一點驚慌失措都沒有,反而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這讓杜威十分好奇,高覺為什麼如此淡定,難道他早就猜到了自己會這樣說,高覺點了點頭說道:“我會配合你們的工作的,請問有什麼要問的嗎?”
杜威翻開一個筆記本,強迫症一樣的將筆平行放在本子邊上,將筆帽扭開,重新放到平行的位置,用最標準的書寫姿勢,向高覺問道:“感謝您的配合,請問您的姓名和職業。”
高覺從錢包裏掏出身份證,放在桌子上推給杜威,說道:“高覺,職業是偵探。”高覺想了想說道:“還是記者。”
聽到記者兩個字,杜威的表情一愣,他什麼後的李孟上尉也甚至一僵,他甚至不顧紀律,大聲質問道:“你不是說你是偵探嗎?”
高覺淡定的說道:“偵探是主職業,兼職記者不行嗎?”
李孟還準備發作,卻被杜威一瞪,退到邊上不敢再說話,杜威接過高覺的身份證,用手機拍攝下身份證,將身份者還給高覺,飽含歉意的說道:“我的屬下不懂事,請高先生見諒。不過根據保密法,您現在接觸到的都是絕密事件,請將手機和其他錄音設備放在桌子上,檢查過後我們才能繼續詢問。”
高覺乖乖的將手機和錄音筆放在桌子上,又把錢包也放在桌子,從門外又進來一個白大褂,用金屬探測儀上下掃描了一遍高覺,確認沒有異物後,這才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