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覺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觸,但他的好奇心在心中翻騰,還是忍不住問道:“老魯,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老魯詫異的看了看高覺,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怎麼把你送進來了?”
高覺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說道:“還不是我這張嘴不好,我說了自己是個記者,那些白大褂怕我出去亂寫,就把我關了進來。”
老魯長長的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他甚至靠近了高覺一點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進來了就乖乖帶著,隻要一天後沒事,就不用怕了,再熬上一段日子,就能出去了。”
看樣子老魯除了覺得沒有煙抽,對這裏的環境還挺滿意的,他笑著對高覺說道:“這裏吃好喝好,還不用值夜班,真是再舒服不過了。”
高覺也被老魯的樂觀態度感染,被隔離的鬱悶也少了許多,不過老魯還是和他說道:“進來之後,不要和生人接觸,等到那個人一天沒事後,就沒事了。”
一天,高覺重複了這個詞,他問道:“為什麼是‘一天’?”
老魯臉上的樂觀表情消失了,他立刻換上了恐懼的神情說道:“我也是聽裏麵的朋友說的,他說一個女孩子被送到醫院裏的隔離區,剛送進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天後就不行了,聽裏麵的白大褂說,這種傳染病從感染到發病死亡隻要一天,要是一天內不發病,就可以到次一級的隔離區域隔離了。”
高覺從老魯的話裏聽到了很多的信息,看樣子整個醫院和周圍建築,采取的是分層次的隔離方法。這片隔離區就在辦公區域的上方,也離醫院比較遠,應當是比較遠的隔離區。
在醫院中,當麵接觸過患者的醫護人員和病人,應當是在最中央的隔離區,那個隔離區的感染率最高,氣氛也最為緊張。
在醫院中,沒有和病人接觸過,也沒有發病症狀的人,隔離在次一級的區域,核心隔離區的病人,要是一段時間沒有發病,也會被降級轉移到這個區域,這個區域的感染率明顯降低,但要是有人出現發病症狀,就會被送到核心隔離區。
再次一級的就是醫院外圍這些大樓了,高覺所在的隔離區,應當都是沒有和患者接觸,也沒有發病症狀的人,想到這裏,高覺的心稍微放下了點,隻要自己多加注意,應當不會有危險。
怪不得老魯這麼輕鬆,還跑來和高覺要煙,看來這裏的隔離患者相對安全,隻要自己不作死,應當七天之後就能回家。
不過高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向老魯問道:“既然裏麵的人都被隔離了,你怎麼知道裏麵的情況的?”
按照老魯的說法,他隻是醫院外圍的門衛,應當不會直接接觸到病人,所以被隔離在最外圍的區域。但是他一直在最外圍區域,又怎麼會知道裏麵的情況,還知道感染到發病死亡隻需要一天時間,這種機密的事情,那些白大褂肯定不會和他說的。
老魯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他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高覺看到老魯的表情,自然知道他還有別的秘密,他拿出香煙,又拿出兩根,誘惑的說道:“老魯,你把事情告訴我,這兩根香煙就給你,七天時間才過去三天,還有四天要熬,沒有香煙可怎麼過啊。”
老魯的臉都綠了,可是高覺的話像是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蕩漾,老魯最終還是屈服在香煙的誘惑下,他對著高覺招手說道:“好吧,不過你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還要,離我遠一點,你還沒有隔離一天。”
高覺連忙退後幾步,看來老魯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管的粗人,老魯撿起地上的香煙,和高覺來到一個樓道拐角,壓低聲音說道:“我在醫院裏有內線。”
看著老魯這個樣子,高覺實在沒辦法想象,他難道是一個特工?老魯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鐵盒子說道:“這是我們無聊的時候做的一個對講機,最簡單的半導體結構,我和一樓打掃衛生的老孫頭一起做的,另一個在他手裏。老孫頭被隔離在醫院一樓,那些情報都是他和我說的。”
高覺看著這個簡答的對講機,零部件都放在一個鐵質的餅幹盒子裏,應當是當做隨身的物品,逃過了白大褂們的搜查,高覺佩服的看著老魯,真是人才啊,要是在抗戰時期,老魯覺得是個搞情報的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