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兒,你到底去了哪兒!”喬誌恒一臉悲痛的低喃著,“你到底去了哪兒!”
可是任他怎麼低語,回應他的除了空氣中懸浮著的細小的灰塵顆粒,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東西。
喬誌恒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般的無能!為什麼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受傷?他為什麼就不能保護好她?
從他第一次遇見白優璿,她那單薄的小身板,那張削尖的小臉,青澀中又低了幾分絕強,就是那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卻讓他的整顆心淪陷了!
這麼多年來,她讓他的心第一次有了著落,她帶給他的溫暖和平淡,正是他盼望已久的那種如家般的幸福,可是他對她又做了什麼?一次次給了她希望,卻又一次次的讓她失望,一次次的讓她受傷,他帶給她的痛苦太多太多!
“璿兒,你在哪裏?隻要你肯回來,我保證過去的一切都不會再重複!我們會過著溫馨快樂的生活,我會把你捧在手心裏好好的嗬護著,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家!我們誰都不會再孤單!”喬誌恒低著頭,看著眼前那個小小的角落,英俊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可是一雙深邃的黑眸卻似是迷上了一層薄霧,閃爍著憂傷的光芒。
喬誌恒的身體慢慢的往下落去,最後他單膝跪到了地上,這才撐住了他不斷下落的身體,可是他的身體卻似是虛脫一般,就像是一副沒有了靈魂的空殼,行屍走肉,沒有一點的神采和力氣。
葉成風趕到的時候隻看到阿海和一幹保鏢守在廠房外麵,卻惟獨不見喬誌恒的身影,他微微一頓,朝著那間廠房的唯一大門望去,“誌恒在裏麵?”
“喬總不讓人進去打擾!”阿海嚴肅的表情上頗有幾番無奈。
葉成風冷哼一聲,“我就偏進去打擾了!”便直徑朝著廠房內走去。
幾個守在外麵的保鏢有幾個保鏢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阻擋葉少的步伐,卻被阿海無聲的眼神給製止住了,幾位保鏢十分識相的又退回了原位。
葉成風剛邁進廠房就不禁皺了皺眉,這裏麵的空氣也太差了,如果在這裏麵多帶個半天,恐怕肺裏會積壓好多灰塵,人的壽命隻怕也會簡短!
可是等他抬眸看去,全看到喬誌恒那龐大的身軀居然半跪在地上蜷縮在了一個角落裏,整個身體若不是有他的腿支撐著,恐怕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了。
葉成風怔了幾秒鍾,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無奈,如今這種狀況,恐怕喬誌恒是徹底的崩潰了!
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喬誌恒如此絕望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雖然有幾分震驚,卻還是了解的成分多一些,上前幾步,“誌恒,她隻是暫時沒有消息而已,隻要繼續尋找,一定會找到她的!”
喬誌恒就這樣半跪在地上,垂著身子一聲不吭,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葉成風在跟他說話一般。
“喬誌恒,你不要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隻不過是一個女人不見了而已,你在這裏自虐給誰看?你想給白優璿看嗎?她不在,她根本就看不到!你有這些功夫在這裏發呆,你還不如給我出去漫天的尋找她的下落來的實際!”
“喬誌恒,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嘛?你還是那個在商界冷厲風行,以鐵腕著稱的喬誌恒嗎?若是現在白優璿站在你的麵前也會看不起你!難怪她要離開你,難怪她會不告而別!我看她的選擇才是對的!”
“對!她的選擇是對的!”喬誌恒終於不再沉默,從口中悶哼出聲,“我對她都做了什麼,除了傷害都是傷害,她恨我是對的!”
“你不就是誤殺了她的爸爸嗎?那也不能全怪你!如果當時不是白建輝突然跑出來要殺你,也不會讓喬宏豐順手拉住他挨了你的槍子!當時你那槍是朝著喬宏豐開的!你的槍口是衝著喬宏豐的眉心,可是喬宏豐卻猛地站了起來,拉住了突然竄出來的白建輝,情急之下你根本就受不住已經扣動了的扳機,所以才會誤殺了白建輝!雖然槍是你開的,但也不能全怪你!你何必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葉成風一臉冷靜的闡述著那天夜裏在海上的甲板上發生的一切。
他的話語更是勾勒起來喬誌恒的記憶,那夜裏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放電影似的,都在他的腦海裏放映了一遍。
那血腥的一幕,被白優璿看到白建輝中槍的一幕,她一臉驚色的盯著自己看的那幕,全都清晰的在自己的眼前閃過。還有她最後一臉呆滯的樣子,傻傻的喃喃自語,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隻要每想一遍,心裏就更加的痛上幾分,就像是被利刀一下又一下的刺穿,近乎窒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