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誌恒低沉苦澀的聲音,讓在場的夏正宇和安慧頓時一驚。
他們當然知道喬誌恒口中所指的那段傷痛是什麼,令他們吃驚的是,已經時隔三年了,優璿竟然還沒有忘懷,一聲槍響就已經再次的刺激了她的神經。
“璿兒,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喬誌恒緊蹙著眉對著懷裏的白優璿輕聲道。
隻希望他的聲音能夠帶給她安全感,讓她的情緒不要再這麼激動。
白優璿緊咬著嘴唇,放在身側的手五指並攏,緊握成拳,像是在努力的克製著什麼,過了好久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也是夜晚,卻寧靜安詳的多,沒有刺鼻的血腥味,也沒有那觸目驚心的殷虹鮮血。
她長長的吐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慢慢的放下了,這才注意到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喬誌恒,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下閃爍著冰冷的光,可是眼底卻帶著緊張和擔心,更有一種深深的痛楚。
白優璿眼神微怔,輕輕的皺了皺眉,“我……我……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喬誌恒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
白優璿輕輕的點點頭,對著一臉擔心的安慧和夏正宇微微的一笑,表示自己是真的沒事了。
可是她臉上的笑容很牽強,臉色在這夜色的燈光下看起來依舊十分的慘白,雖然她盡可能的讓呼吸平靜下來,可是她的呼吸卻依舊略顯急促。
“誌恒,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夏正宇忽然開口說道,“我們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給警方的正常工作造成困擾。”
喬誌恒蹙了蹙眉,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好!”
白優璿聽著兩人的對話神色再次的緊繃了起來,剛才那個警官的話說的很清楚,會所裏卻是被那個歹徒安裝了炸彈,所以現在整個會所,包括會所周圍的一部分區域都是十分的危險地帶。
可是佳佑,安妮,還有景虹,他們該怎麼辦?警方真的能把他們救出來嗎?
“我……我不想離開這裏!”白優璿猛然開口說道。
他們不禁一怔,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十分無奈的看向優璿。
“優璿,我們先離開這裏,到安全的地方去等消息好不好?我知道你擔心佳佑,可是我們留在這裏也起不了絲毫的作用啊!”安慧語氣柔和的勸說著白優璿,盡量的不要再刺激優璿已經緊繃的神經。
“有槍,有炸彈!”白優璿怔怔的盯著不遠處的私人會所,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整棟私人會所依舊燈火通明,從外觀遠遠的望去高貴奢侈,富麗堂皇,任誰都想不到此時的這棟建築物簡直比實戰演習還要危險。或許在下一分鍾它就會隨著一聲巨響,化為灰燼!
“怎麼辦?優璿她——,”安慧看著優璿一臉的固執,無奈的看向夏正宇。
“誌恒,可不能由著她。”夏正宇看著一臉掙紮的喬誌恒,一臉嚴肅的說道。
優璿現在情緒激動,她不能理性的思考問題,可是喬誌恒卻是冷靜的睿智的,他不能因為對她愧疚,就什麼都由著她。眼下麵對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璿兒,你腳上還有傷,我先帶你去上藥,隻要上完藥,我還會帶著你過來的!”喬誌恒看著懷裏的白優璿,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溫柔的嗬護道,幽深的黑眸裏盡是溫柔。
白優璿聽到喬誌恒的聲音後,轉過頭看向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沒事,不用你管!”
說完便掙脫了喬誌恒的懷抱,朝著警方的戒嚴區走去,喬誌恒沒有想到她回突然掙脫,竟然就讓她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了。
白優璿因為右腳踝有傷,所以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走起的步伐也有些倉皇淩亂,可是她依舊朝著戒嚴區快速的走去。
可是右腳踝鑽心的疼痛卻是一下又一下的傳來,隻走了三四步,她的額頭上就騰出了一層冷汗。
喬誌恒看著白優璿倔強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她的性子有多倔強他最清楚不過,若不是今天的情況實在危險,他絕對會由著她。但是夏正宇說的對,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能再衝動,當務之急就是帶著她趕緊離開這裏!
“白優璿,你不要任性好不好!”喬誌恒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從喉嚨裏發出,“楊楊,你也不管了嗎?”
楊楊可是她的心頭肉,沒有什麼比楊楊讓她更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