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既然是去空降兵,那也不錯,大不了以身殉國。
“壯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耳”。雖然中考已過,這個初三上學期學的的《陳涉世家》,袁熠已然清晰記得——默了八百遍的東西。甚至當時編的一首詩——仰天長歎,壯懷激烈,為中考,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還得去武裝部拿軍服?
袁熠皺著眉頭——揚州有武裝部?
袁熠隻知道,揚州唯一的軍隊就是武警中隊,而武警中隊,就是消防中隊。
武裝部?
這個還真沒聽說過。
百度——
邗江區338號。
“嚓,真有武裝部?”袁熠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第二天早上,老袁給小袁整理著沒有領花的軍裝:“兒子,到軍校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我知道。”袁熠扛起背包,“傻子都知道在部隊必須堅持,堅持不下去,還能去當兵麼?話說,你一年前說的什麼,隻要我考上高中,一定會把我搞到海軍學院。謝啦——相比之較海軍,這個,我感覺更危險,既然危險,那總得有人去幹吧。。。”
老袁嘿嘿一笑,目送著小袁登上客車。
“哎哎,新同誌。”車上,一個男生招呼著,車內另外四名男生都站了起來。
“嘶——怎麼感覺這貨長的這麼眼熟?”一個男生轉身問道。
“嗯······”其餘人也都上下打量起袁熠。
“你們當然都見過我。”袁熠將背包甩到一個座位上,“新聞頭條我都上過。”
“哦!”一個男生猛地一拍腦門,“你就是那個被汽水衝了一臉的那個人!”
“······”袁熠瞪著他——好事不提,提壞的。
“哦——”車內其餘人也都紛紛恍然大悟。
袁熠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都特麼是群損友,就這戰友,到戰場上不知道坑自己多少回。
“都坐好了,待會女兵上來,位置正好,都擠擠。”司機說道。
“我去,還有女兵。”一個男生兩眼發光。
“行了,色眯眯的,丟人現眼。”身邊的一個男生一臉嫌棄。
“哎,各位自我介紹一下唄。”一個男生站起來,“我叫孫瑞晨。”
“my name is馬天騏。”
“袁熠。”
“李寧遠。”
“邵偉。”
“咱們從今開始就要上刀山下火海了,好好配合哈。”孫瑞晨笑道。
“必須的,誰叫我們有緣分成為戰友了呢?”袁熠點了點頭。
吱——
車停了下來,一個女生登上車,隨即大喊一聲:“陳蕾在此,還不讓位。”所有人用奇異的眼光盯著這麼女生。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陳蕾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
“她?是女的?”邵偉歪頭問李寧遠。
咚!
一個拳頭擦著邵偉的麵頰砸在腦袋後的凳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我不是女的難不成還是男的?”陳蕾輕蔑地盯著邵偉,邵偉嚇尿了:“是女的,是女的。”李寧遠驚悚地看著陳蕾。
“哎哎,後麵的不要打架。”司機通過後視鏡喊道。
“我們沒打架,隻是切磋,是吧?”陳蕾暗中揪著邵偉的肩膀。
“是是是······”邵偉哭笑不得。
司機不再說些什麼,陳蕾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又是兩個女生上車,所有男生越發的驚恐,不會又像剛才那個女生那麼粗暴吧?
“亦,咱兩坐一塊。”其中一個叫邵冰冰的女生說道。
“嗯。”另一個名為趙亦的女生點了點頭。
“呼——幸虧不是潑婦。”孫瑞晨感歎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潑婦?”陳蕾獰笑著看著孫瑞晨。
孫瑞晨頓時毛骨悚然:“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女漢子,怎麼可能是潑婦?”
“這句話我愛聽。”陳蕾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真是無所畏懼啊。”見陳蕾縮回頭,馬天騏低聲說道。
“怕她呢。。。”孫瑞晨苦笑著。
又是一個女生上車,看到這麼多男兵,不禁皺了皺眉頭,坐在了陳蕾的身邊。
“你好,我叫陳蕾。”陳蕾率先伸出手。
“我叫徐舒文,多多指教。”女生頭也不抬,從背包裏拿出一袋零食。
“哎?你吃這麼多零食不會胖?”陳蕾有些驚奇。
徐舒文笑了笑:“我呢,有一個缺點,吃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