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厲董,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呃,我剛才敲門了,沒人應聲……”安然隻好解釋道。
厲遠謀饒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都孩子他媽了,還這麼保守害臊!
“你做的什麼?”他問。
“廚房裏沒什麼可吃的,我給你煮了一碗方便麵。”安然回答。
“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吃方便麵了,看來劉管家沒跟你報備清楚啊!”厲遠謀不高興的說。
“那你想怎麼樣?”這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給我熬點兒小米粥。”
大半夜的熬小米粥?虧他想得出來!
“怎麼,不願意?”厲遠謀看著安然臉上慍怒的表情,說道。
“我哪兒敢啊,我這就去給您熬粥。”
安然強忍著困意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了房間,留厲遠謀一個人在屋裏奸笑。
30分鍾以後,安然端著熬熟的小米粥走了進來。
厲遠謀正悠哉遊哉地靠在床頭看書,安然把粥放在桌上,說道:“你要的粥好了。”
“粥?我什麼時候說要喝粥了?”厲遠謀睜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
安然平心靜氣的說:“你不是剛剛說想喝小米粥嗎?”
“哦,我想起來了,”厲遠謀裝作恍然大悟道:“我剛才想喝粥,現在又不想喝了。”
她覺得肺簡直都被氣炸了,這不是存心耍著她玩兒呢嗎?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他當她是什麼,他的奴隸嗎?
“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安然衝口而出。
“我看是你不懂得伺候人吧?還是那句話,不想幹,你隨時都可以走。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厲遠謀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麵孔。
如果目光是一把劍的話,厲遠謀早已經死了千遍萬遍了!
安然氣呼呼的衝出門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啪”的把門關上。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不就是伺候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厲遠謀不把自己當人看,她也不要輕易被打敗!
好啊,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我等著。
不到六點,安然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這棟該死的房子,回到了家裏。
她躡手躡腳的進了晨晨的房間,小家夥兒睡得正香。看到兒子,她暫時把煩心事拋在了腦後,親昵的在兒子臉蛋上親了一口。
晨晨沒有睡實,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媽媽,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媽媽昨天晚上加班,晨晨乖,以後媽媽會越來越忙,晨晨晚上睡覺就不要等媽媽了。聽爸爸的話。”安然有點兒難受的說。
晨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安然回到主臥室,陳建功也已經醒了。
“老婆,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一宿沒回來,我打你電話也不通。”
“對不起,手機沒電了。昨天陪幾個客戶喝酒,結果喝得有點多,住在厲遠謀家裏了。”安然坦坦蕩蕩的說。
“你有家不回,為什麼要住在他家?”陳建功不高興的說。
“你忘了?我是他的專屬秘書。這是合同裏規定好的,我有什麼辦法?我回來收拾收拾東西,今天就搬過去。”安然自我解嘲的說。
“什麼,你還要搬過去住,這算什麼秘書,你到底是秘書還是保姆啊?”陳建功怒氣衝衝的說。
昨天晚上他沒有打通安然的電話,倒是接到了李博然的電話。
李博然添油加醋的說安然陪男人喝酒,是多麼風情萬種,後來又被厲遠謀的手下接回他家去了,唉,他是沒那個福分享受美人了,倒叫厲遠謀撿了個大便宜!還以為他陳建功的老婆多麼孤傲清高,原來都是假象!
陳建功聽了頓時火冒三丈,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腦子裏全是安然陪厲遠謀睡覺的畫麵,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直到天亮,最後終於等到她回來,可是三言兩語被她搪塞過去,昨天晚上她到底背著自己幹了什麼都還不清楚,竟然還要搬去和厲遠謀一起住?這不是明擺著讓他戴綠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