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
晨晨五點放學,可是安然左等右等,一直等到5點半,既沒有接到孩子的電話,也不見孩子出來,難道是做值日?今天是周三,不是做值日的日子呀?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她想到這兒,便心急如焚,趕緊拿出手機,想要打給他,可是卻發現手機黑屏了,什麼時候沒電了?怪不得孩子聯係不上她,她真是太大意了。
她匆匆的走到學校傳達室,登記了姓名,就進了學校的大院兒。
校園裏空空蕩蕩的,一派蕭瑟的景象,寒冷的風中,樹枝在瑟瑟發抖,一根根活像老人枯幹的手,微微的伸向天空。鬆柏和冬青依然翠綠,給冬天的校園增添了一份生氣。大部分學生都已經走光了,隻剩下一些做值日的學生在打掃衛生。
她走進三(三)班的教室,有幾個孩子正在掃地,擦黑板,唯獨沒有晨晨的影子,她叫住一個穿紅色毛衣的女孩子,問道:“小朋友,我是晨晨的媽媽,他去哪了,你知道嗎?”
“晨晨早就放學了。”小女孩用纖細的童音回答,然後,又繼續掃她的地。
安然這回真著急了,學校門口沒有,教室裏也沒有,晨晨到底去哪了呀?
她突然想到了班主任李老師,便著急忙慌的去了三年級老師辦公室。
李老師正在整理教案,看到她進來,主動開口說道:“晨晨媽,你可是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給他爸爸打又無法接通,我想你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就讓晨晨等等你,這時候遠帆集團的厲董事長來了,他說是你的朋友,說你忙,來不了,他幫你接回去,就把孩子接走了!”
“遠帆集團的董事長?厲遠謀?”安然詫異的問。
李老師不無羨慕的說:“對,我們學校的圖書館就是他投資建起來的,沒想到你們會是朋友!要是不認識的人,我也不敢把孩子交給他啊!”
“你確定是遠帆集團的厲遠謀?”
“你這麼說我有點兒犯糊塗,其實我也沒見過他,不過看他玉樹臨風、高高帥帥的,應該是吧?”李老師猶疑的說。
安然的頭嗡嗡直響,厲遠謀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怎麼會無緣無故來接她的兒子?李老師沒見過厲遠謀,怎麼就把孩子交給了他,她叮囑過兒子,不讓他跟陌生人走,他怎麼這麼不聽話?
我的天啊?如果來人不是厲遠謀,她該怎麼辦?她一心擔心著晨晨的安危,便對李老師不客氣的說:“李老師,您的意思就是不確定來人是厲遠謀,如果晨晨被壞人接走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您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不會吧?厲董事長怎麼會騙我呢?”李老師一聽這話也懵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樣,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安然簡直無語了,趕快用辦公室座機給厲遠謀打電話,幸好她早就把他的電話號碼牢牢記在了心裏。
“喂?”聽筒那邊亂糟糟的,旁邊,好像還有小孩兒說話的聲音。
“厲少,我是安然,我兒子晨晨是你接走的嗎?”
“奇怪了,我為什麼會去接你的兒子?”厲遠謀說。
安然頓時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刀把他給殺了,“李老師說是你把晨晨接走的,你怎麼不認賬?”
“厲叔叔,讓我跟我媽媽說。”晨晨歡快的聲音突然從聽筒傳來,“媽媽,媽媽,厲叔叔逗你玩呢,我們在貝拉西餐廳呢,你也來吧!”
老天,兒子竟然真的跟厲遠謀在一起,安然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晨晨,你沒事吧?怎麼不等媽媽,跟別人走了?萬一丟了怎麼辦?”
這個厲遠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十幾分鍾後,安然匆匆趕到了位於中正路的貝拉西餐廳。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大紅色的“拜年娃娃”正對著她笑,門口排滿了人,都是來就餐,等著服務員叫號的,身著工作服的服務員忙碌的穿梭於各個餐位之間,生意真是火爆啊!
“您好,小姐,請問幾位?”身材苗條、長相甜美的女服務員禮貌的向她問好。
“我是來找人的,”她四下搜索著晨晨和厲遠謀的影子。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安然小姐吧?”服務員客氣地說。
“是啊。”
“安小姐,這邊請。”服務員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嫋嫋婷婷的在前麵引路。
漂亮的女服務員在一個四人台的餐桌前停下了腳步,隻見各種各樣的美食,諸如披薩、雞翅、土豆泥、慕斯蛋糕、酸梅果汁等等等等,擺了滿滿一桌,美味的培根湯不時散發出縷縷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