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了春水(二十七)(1 / 1)

於心暖隨著人潮過了斑馬線,似乎都還能感覺到那兩道目光如影隨形。她知道他在看他,那壓了兩天的燒熱似乎又蒸起來了似的,她這心裏是又慌又恨,隻能加快了腳步拐過了路口去。

回到家裏,把東西放下,心都還是跳得咚咚的,在沙發上怔怔坐了會,正要回房去換衣服,卻接到了她爸的電話,說是今晚他們要接羅子義的姥姥到家裏來吃飯,叫她準備多些菜。

於心暖掛了電話,看著桌上她剛買回來的那點東西,又去翻冰箱,最後隻能懊喪地拿著錢包再出了門去。

蔣成英把車上那女人送回家之後,卻沒有回酒店,在那十字路口,手不由自主的,把方向盤打向了另一邊。忍了兩天,剛剛見著她,就把那些睡著的獸一樣的躁動勾醒來了。

車快要到她家小區的路口,就見前麵,她剛好從傾斜的坡路走上來。蔣成英把車停邊上,看她一步步地上來,他也不急著下車,等她走近前來,才下了車來,她低著頭隻顧走路,等發現他時,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手臂一下就被他鉗住。

“蔣成英,你別碰我!”她叫著。把全身毛都炸起的貓一樣。

蔣成英說:“我不碰你,那你別跑?”

這人還要來跟她談“條件”?無恥。他這手剛才指不定碰過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呢。於心暖皺著眉發狠地掙開手,脫口就把心裏想的說出來了:“碰別的女人去,別來碰我!”

蔣成英一愣,想了想明白過來她這沒頭沒腦的話的由來,心裏動了下,笑了下說:“什麼女人?”

於心暖才意識過來剛才說了什麼,也愣了,隻是看見他那臉上的笑,心裏羞憤,又怕他再動手動腳,便戒備著往後退,慌手亂腳地不知怎麼把腳磕到路邊樹的圍圃上,腳下一崴,趔趄著晃了下,隻晃了一下,腰上一熱,就被牢牢的攬住了。

他身上那熱度傳過來,立即就撩起那晚惶恐的記憶,身體顫了下,隻聽她聲音一下就變了調,“蔣成英,放開——”

蔣成英也感覺到了她這一下的變化,隻是也沒有放開她,輕輕地更往身上攬了攬,看她僵著身,便柔著聲說:“於心暖,那晚是我錯,我喝醉了,是我混蛋。”然後才放開手,退開兩步。

於心暖怔怔的,這人這算是道歉?一時沒回過神,看他又靠近,她才激靈一下醒過神,“你又想幹什麼?!”完全是條件反射似的說了句。

蔣成英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隻苦笑著說:“現在大白天的,在大路上,我能幹什麼?隻是想看看你的腳怎麼樣了。”

她剛才崴了下腳,這時回過神了,才感覺到有些疼。但她怎麼可能再讓他碰?看看左右兩邊都有幾個好奇的路人看著他們了,於心暖也管不得腳上那點疼痛,抿緊唇退開與他拉開距離。

看他臉上神色變了下,卻也沒什麼動作,於心暖才拖著腳坐到了樹圃後邊的路邊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