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小姐啊!”司機這算是怕了她了。
“就算是去酒會,寧先生也得先換身衣服是不是?”
“那你們下去吧!”李沐清朝他揮了揮手。
“我正好可以在這裏歇歇。”說著她便眯了眼睛準備小憩。
“這樣也不錯,李小姐這樣的造型出席晚宴的話,應該會驚豔四座。”
通常不愛說話的人一張口難道都是這麼毒舌的嗎?氣鼓鼓的開了門下車,李沐清一邊腹誹,一邊跟上前麵那人的腳步。
“你等等我啊!”真是的,沒事長那麼長腿幹嘛!
選衣服,做造型,化妝,甚至染指甲,李沐清被擺弄著從會所的這個房間,到那個房間。而那個剛剛還在說著趕時間的人呢?早就換好了衣服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
“喂!你就是傳說中那種視事業為生命的巨型工作狂吧!”終於一切妥當,李沐清站起身朝他走過去,這鞋跟可真高啊!她小心翼翼的踏著步子,想著自己若是穿著它來跑的話,半分鍾之內至少可以崴三下腳。
正在處理A市那邊臨時發過來的一份文件的寧延風從一大串數據中抬起頭,就見了站在自己麵前那明眸皓齒的姑娘咧著嘴在笑著。她身上穿了一條白色的紗裙,略垂的弧度正好修飾了那修長的身形,一頭有著漂亮弧度的卷發堪堪披散在腰間,隻是在右耳用一隻珍珠發卡輕輕別住。
相比起下午時的那一整套蘿莉範兒造型,這個樣子對於她來說明顯要適合得多。
“走吧!司機已經在外邊等著了。”著一身銀色修身款西裝的人淡淡的開了口。李沐清就沒好氣了。
“你回答我一句會死啊!”
後來再回想起那個夜晚,她隻記得到了酒會現場她才知道其實寧延風就是那個所謂的Colin藏家。記得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挽起他的手,一副乖寶寶模樣的叫了聲“寧叔”。
後來她就喝醉了,抱著從侍者手裏奪過來的一整瓶Colin嗬嗬嗬的一個勁傻笑。
那晚,對於她的帶醉晚歸,家裏的大人們隻當她跟寧家的小孫子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小年輕的聚在一起喝喝酒什麼的很正常便也沒有多問。
隻是在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大嫂米菲端著一盅銀耳蓮子羹敲響了房間的門。
“沐沐啊!我知道有時候人的感情是很難控製得了的,如果都已經那麼讓人傷心了,我們不如就選擇遺忘好不好?”
她這才知道那天她喝醉了被寧家的司機送回來時一直在哭著叫童予涵的名字。“遺忘,遺忘……”嫂子離開後抱腿靠坐在自己房間的落地窗前,偏頭去看外麵的夕陽的她嘴裏反複的念叨著這兩個字。
怎麼辦?好像都沒有人教過她要怎麼去忘啊!
回憶上湧,才堪堪幾杯紅酒下肚,便已微醺。其實她已經好長時間不曾喝醉了,大概是下意識的總覺得如若不是後麵的那一次醉酒,興許就不會有了後來那麼多的糾纏。
那已經是自打她相親後一個月的事情了,在這中間的一個月裏,寧延風沒有再出現,而他們的生命,也本可以就此不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