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早晨,如往日一般,縷縷微風,飄入了一個古樸的部落裏。
這是一個僅有百來個簡陋的房子堆積起來的集合堆,至於簡陋二字,在這裏說的是樹枝與草的結合,上麵或許還用了一些泥,但是看起來並不多。
“劍齒部落的人似乎並不怎麼擅長造房子。”
躺在一顆大樹下,易靈看著這平靜而又熟悉的部落,發出一聲低歎。
他很喜歡這裏,雖然時常會被比他大,或是比他小的同齡人揍。若是再一千年後,恐怕是個人被打了都會怒氣衝天地跳起來拚命。
在這裏,孩子間的打鬥,族人間的搏鬥,在這看似野蠻中帶著這個部落特有的關切之意。
身上的淤青,是挨打的證明,每次挨打,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就會增強幾分,在這危機重重的蠻荒世界,生存下去的幾率,也就變大了幾分。
若這是一個野蠻的部落,那也是因為殘酷的環境所致,畢竟誰都想過一個平淡的生活,但是總得有人站出來,保護其他的人。
“酋長他們回來了!”
一聲喜悅的大喊聲,響遍了整個村子,同時也打斷了易靈的思緒。
兩旁的屋門,紛紛推開,婦女帶著兒童,往著部落的大門跑去。
或有打磨石塊者,或有種植食物者,也是趕緊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迫不及待地往著遠處奔去。
坐在地上的易靈,此時也是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步彙入了這歡快的人群中,隨波逐流。
從部落大門前向外望去,一群露出膀子的中年族人的身影慢慢清晰起來,這些族人們都是族裏最健壯的族人,可謂稱得上是劍齒部落最強的戰鬥力了!
有人合力抬著一隻獨角獅頭的野獸,有人肩上扛著紅色皮毛的狼類,還有人攙扶著受傷的族人。
劍齒部落的族人,在滿十八時的時候,就必須作出一個抉擇:
或是留在部落裏繼續享受其他族人的保護,做些雜亂活,一般這種帶孩子般的雜活,都是婦女來做的,若是男性選擇這個,難免會被族人所恥笑。
或是跟隨酋長一起,拿起長矛,保護族人,以及外出與凶狠的野獸搏鬥,為族人爭取食物和練體的材料。
村裏的婦女兒童們,此時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丈夫兒子外出狩獵能平安無事回來者,皆是一臉的喜悅,興奮的衝上去迎接。
而有的卻是在人群中,尋找許久之後,眼裏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狩獵這種危險的事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從這些族裏的男性身上,易靈或多或少都可以看到其身體的某個部位上,都留有多道不淺的疤痕!
這些疤痕不是爪痕,就是牙印,這是在凶猛的野獸的爪下或口中,幸存下來的證明,而那些沒有疤痕的,現在都睡在族裏的墳墓裏,墳頭的草,都有一人多高了。
接著,易靈將目光放在了受傷的族人身上,幾個族人似乎都是在同一條野獸身上遭殃的,因為其傷口都在腳上,而且還是看起來比較奇怪的傷口,因為若是說是牙印的話,這種隻有一個牙的野獸幾乎不存在,倒不如說是某種陷阱所致。
“酋長,我們應該跟他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