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高陽一行出了公園,就在不遠的服裝店中隨便買了兩套衣服,本來,高陽可以用真氣將衣服給蒸幹的,但衣服上終究有一股腥味,幹脆就買一套了。
期間,高陽了解到,這個中年男人叫徐啟明,家住在農村,以務農為生,有一個女兒正在讀大學。
家中有一輛九座的長安車,所以,徐啟明便用那長安車去接送鎮上讀書的學生。
每個學生收三塊錢,超載下來,一車下來也能有個大幾十元,平時再跑跑車,也算是有一筆收入,至少也能掙夠女兒的生活費。
一些家長也圖個方便,懶得親自去接送,甚至還主動聯係徐啟明,讓徐啟明每天去接送自己的孩子,反正鎮上距離村裏也不過就三四公裏,十來分鍾的事!
有時,徐啟明去得早,就在鎮上的茶館裏打打小牌。
可就在前兩天,他與老婆孫露露去鎮上辦事,順便接那些學生回家,哪知道,在回村的途中,因為避讓前麵的車,加上又超載,所以刹車沒刹住,麵包車翻倒在田坎之下。
慶幸的是,田坎並不高,十幾個小孩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隻有兩個小孩子,頭上磨破了皮。
但諷刺的卻是,那些小孩子沒事,坐在副駕駛位上,徐啟明的老婆孫璐璐卻被摔得周身多處骨折,特別是左小腿,更是粉碎性骨折,肋骨都斷了兩根,而且還造成了腦震蕩,昏迷不醒了。
聽到這裏,方君柔忍不住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除了專門的校車外,其餘車輛接送學生都是不允許的,出了事,誰都擔當不起的。
前段時間,‘三無車輛’接送學生,發生的流血事件還不夠多了,你們怎麼就不引起重視呢?”
方君柔曾經擔任過要職,所以對於這些規定,她再清楚不過,談及這事的時候,語氣甚至頗為激動。
徐啟明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當然也知道那樣做不好,但一直一來,也不是沒有什麼事嗎,而且,終究我還是可以賺一些錢的。”
有道是,麻痹大意釀災禍,安全警鍾應長鳴啊!
高陽與方君柔對視了一眼,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事發生後,徐啟明一家可算是遭遇到了滅頂之災,醫生說,就醫藥費也得要二三十萬,後期的營養費還得另算。
徐啟明東拚西湊,親戚朋友那是借遍了,也隻有勉強十萬,距離巨額的費用仍然相去甚遠。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手機上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說到這裏,高陽心頭一動,連忙說道:“你手機呢,帶在身上沒有?”
徐啟明一怔,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之前我想著就是因為手機上接收到的消息,把我弄成了這樣,所以,我一氣之下,就丟到了江裏。”
“是這樣啊。”
高陽點了點頭,問道:“手機丟了,但你應該能記得短信的內容吧?”
“當然,我死也不會忘記。”
徐啟明眼神憤憤,咬牙說著:“上麵說,如果我是需要錢,那就到西環立交橋下,上一輛麵包車,憑著手氣,保我的錢可以在一夜之間,可以得數十萬,甚至百萬。”
“你就沒有懷疑過這條短信,很可能會是什麼販賣人體器官的團夥騙局嗎?”
方君柔禁不住問到,的確,諸如這樣的騙局也是不少,再說,貿貿然上一輛陌生人的車,一般人也不會這樣做。
徐啟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俗話說‘一文錢也能難倒英雄漢’,更何況那是幾十萬啊,而且還關係著我老婆的命,我沒有時間多想,也不願意去多想,我寧願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