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高陽寢室四人自然也是隨大流在食堂裏用餐,至於羅小羅則是說要和寢室的哥們一起吃飯了。
距離下午軍訓,還有兩小時的休息時間,烈日當空,秋老虎猛得很,加上上午大家夥本就在操場上曬了幾小時,所以午飯後,新生們基本上都選擇回寢室午休,養足精神以備下午的軍訓。
高陽四人也回到了寢室,一回寢室,周繼承直接拔光了衣服褲子,而後喊道:“瑪德,哥們要衝半個小時的涼!”
看著周繼承那赤果的身影,高陽不禁一笑:這丫的,還真是夠奔放的啊!
許浩誠與袁一川也都是見怪不怪了,不過也是,大家都是男人,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許浩誠也是脫下了T恤,露出一身比許浩誠更加精壯的腱子肉,而後對高陽說道:“廁所能站在四個人,要不,大家夥一起?”
“算了,四個人站在裏麵,轉身都不方便,你們兩個先吧。”高陽之前來過寢室,自然知道廁所的大小。
袁一川更是直接說道:“等會我去抹一抹就行了,反正下午也還得軍訓,還是那套衣服。”
高陽看了看袁一川,得,這丫的這理由貌似更有說服力!
許浩誠和周繼承衝澡,袁一川直接爬上了床鋪,高陽其實洗不洗澡都無所謂,反正他身上一滴汗珠都沒出。
他的床鋪和袁一川的在同一邊,剛爬到床上,就見袁一川竟然拿出了一幅國畫在那裏看著。
以高陽的眼力,隻見那國畫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月牙形的湖泊,在湖泊之上,煙霧橫鎖,隱隱見一條蜿蜒的木橋通往中心的涼亭。
而在近處這邊,有一座茅屋,在茅屋前,用柵欄圍著一個小院,柵欄之下便種著一些花草,在茅屋右側則是種著幾根毛竹,整個畫麵有很大片的留白,寧靜祥和之中又給人一種無限的想象空間。
高陽雖然不懂畫,但一眼看見這畫,心頭也是有一種似飛入其中,身臨其境的想象,可見畫畫之人,意境很高。
於是不禁問道:“ 川子,你畫的?”
雖然畫上是有落款,但那書法方麵的字,高陽的確也是認不出來寫的個啥。
袁一川似乎才想起高陽還在寢室中,聽見高陽的聲音,他身子微微一顫,有些慌亂的卷起了畫,不過,還是搖頭道:“不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畫收到了一個畫筒之中,很明顯,他對那畫十分的珍視。
高陽又問道:“你這麼喜歡畫,怎麼不去考美術專業呢?”
袁一川麵色有些靦腆的說道:“我對畫畫實在是沒天賦,學了一段時間,專業連專科線都上不了。”
原來是這樣,有些人的確在某些專業上,無論這麼努力,都做不好,但可能在其他的方麵,學習能力又很強。
袁一川顯然也沒有要繼續談下去的意思,話音落下後,他便躺下了,高陽自然也不好多去問袁一川的私事,畢竟,認識還沒兩天,多問別人問題,始終顯得唐突,以後慢慢就相互了解了。
躺在床上,高陽也準備小憩一會兒,這是他大學生涯的第一個午休,應該好好的享受一下這種愜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