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澄景看了眼張公公，張公公立刻會意，揮了揮手，帶著丫鬟們出了門。
夏錦溪和慕辰就這麼定定的站在羽澄景對麵，牢牢的看著他。
“你這麼興師動眾的來質問本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本王就是暗王？”羽澄景一臉平靜，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當然了，暗王與羽澄景從未同時出現過，這並構不成證據，雖然你去過雲霄館，之後過了幾天雲霄館就被滅口了，這也可以看做是巧合，可是，雪鷲是我信任的人，事情怎麼這麼湊巧，雪鷲剛查出母妃的祖籍，就與王爺發生了苟且之事？況且，這不正是王爺不打自招的表現嗎？”夏錦溪逐一分析。
“可是，在明月島那裏，本王可也是受害者啊！”羽澄景無辜的看著夏錦溪。
“明月島本就是暗王你的一場遊戲不是嗎？幸存者是假的，海盜是假的，所有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圈套，你真正的目的就是屠村對不對？”夏錦溪提高了音調，屠村，真是殘忍至極。
羽澄景不語。
“而且王爺對雪鷲那麼做，也隻是為了想盡辦法在我身邊安插一個眼線，當日雪鷲去查案子的時候隻告訴了我與秋夢她的去處，慕辰也隻是知道她進了宮而已，而你明明害怕雪鷲泄露秘密，卻也不能殺她，因為你若殺了雪鷲，那麼我便會懷疑到秋夢，暗王好不容易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棋子，不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而破壞了，所以，您就將計就計，擾亂我的視線！”
“沒想到本王竟然輸給了你個丫鬟，還是本王太過自信你對我的感情了，原來，本王在你心中，還不如一個丫鬟！”羽澄景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可是，那眉間顫動還是泄露了他的心痛。
夏錦溪氣急，羽澄景這麼平靜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這般無足輕重。
“夏錦溪果然聰明，本王沒有娶錯人，因為你，這場遊戲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羽澄景的眸光轉為銳利，像是捕食的猛獸一樣。
夏錦溪止不住的顫抖，原來，是真的，這樣凶悍的目光，是羽澄景從未有過的，這樣令人懼怕的黑暗目光，夏錦溪隻在暗王的麵具下才見過。原來他一直以來這麼會隱藏，那麼，過往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包括他的那些看似美好的真情。
“既然很多人已經知道了，本王也不必在隱瞞什麼，這場戰爭，既然已經正式開始了，那麼誰都沒有退路，不是生，便是死！”羽澄景如雕刻一般的麵容換上了一副冰冷的模樣。
夏錦溪想，也許，從始至終，他就是這副樣子！無情，狠戾！
“你這樣做有意思嘛？拿那麼多人的生命做兒戲！”夏錦溪沒來由的心痛，心髒像是灌了鉛一樣，重重的靜止著，下扯著，將要脫離本體。原本路上一直在勸慰自己，為了這種男人傷心很不值得，可是，如果心可以控製的話，她早已選擇逃離羽澄景了。
“人活著，就是有信念在支撐，而本王的信念，就是報仇！”羽澄景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停留在夏錦溪的方向，看不真切究竟是看著夏錦溪還是看著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