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夏家不能留,不然,我們今夜就動手!”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黑暗中隱約出現一個女童的輪廓。

羽澄景捏了捏發痛的眉心,一時間竟有了些猶豫,夏家不可不除,可是,火狐和夏錦溪這麵該怎麼交代?

“景,不要顧忌我,夏家對我們來說,本就是隱患!”火狐隱去心中的一絲不舍,暗自握拳。當年的事,曆曆在目,母親所受的侮辱,恰似在他心間劃下一道道的傷痕。

“誰都知道,現在夏家真正掌權的是風涼月的兒子夏錦繁,他手握禁軍兵權,可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物,而夏家現在也是內憂外患,府中大部分都是風家的人了,該是他們還債的時候了!”火狐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畢竟,為了這一天,他受了多少苦,又讓夏錦溪受了多少苦!

羽澄景起身,掃了一眼眾人,正待發號施令,一個女子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秋夢,不是讓你在王府保護王妃的嗎?“羽澄景隱約有著不好的預感。

“回主人,我被錦落夫人叫去,卻不想她卻對我痛下殺手……其他……其他夫人已經被抓了,王妃,被灌下了毒藥……”秋夢說著說著,猛的吐了一口血。

羽澄景一驚,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秋夢,手卻有些發抖,聲音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心痛而顫抖,“不是有那麼多的死士守著嗎?”

“主子,死士們都被……被殺了,一個死士告訴奴婢……王妃在後山……奴婢在那裏看到了,太子殿下……想必……想必王妃沒事……”秋夢抓住發怒的羽澄景的袖子,一口氣將話講完,便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孩童上前,執起秋夢的手腕,複又觀察了一下秋夢背後的傷口,抬頭看向羽澄景,“主人,她失血過多,讓屬下為她上些藥就沒事了!”

“麻煩彌神醫了!”

羽澄景將秋夢交給小女孩,起身便走,火狐看出羽澄景的用意,眼疾手快,一把扯住羽澄景,正色道,“現在應以大事為重!”

“她對我來說,就是大事!”羽澄景一把甩開火狐的鉗製,滿臉焦急。

“那麼仇怎麼辦?你這樣意氣用事怎能讓人信服,你的手下們因為信任你才追隨你,現在你卻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滅夏家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怎麼向這些為你出生入死的人交代?”火狐亦是滿臉氣憤。

“她,可是你的親妹妹!”羽澄景定定的看著火狐,無情的點破,“你要再一次將她拋下嗎?你要再一次將她置身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