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殤接話,給了李蒯安一個台階下。那李蒯安也是識時務之人,麵上和善一笑,"那是自然,待會老夫一定竭盡全力為皇上分憂,到不似某些人,這朝堂之上,可有建樹。"
李蒯安是向著安陵家族的,這番話自是對著夏荀皓而言。夏祈陽皺眉,卻隻見夏荀皓微微揚起唇角,並不接話。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李大人以為如何?"
夏祈陽再次出聲,那李蒯安卻不再說話,也索性福明的尖嗓子響起,"皇上駕到。"
眾人皆是回了原位,行了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各位卿家平身。"
夏邑坐上俯視殿內,在左側尋了夏荀皓的身影,再看到夏祈陽,唇角頓時上揚,大氣的坐上了龍椅。
"眾卿可有本要奏?"
"臣有本要奏。"
輔政李蒯安果真站了出來,恭謹的站立在中央,低著頭,等著夏邑發話。
"哦?李愛卿有何事要奏。"夏邑問。
"臣聞江南發水一事,至今尚未解決。料想,必定是國庫冗撥的銀子尚不足以平災。"李蒯安道,卻聞得夏邑一聲冷哼。大掌順直了拍在龍椅上,眾人皆是驚恐,跪下了身。
"吾皇息怒。"
"朕養你們何用?朝廷撥下的銀子還少嗎?可江南還少災害不斷,洪澇旱災,鹽糧兩道嚴重癱瘓。你們卻毫無建樹。"
"皇上息怒。"
司無殤上前,薄唇輕吐,夏邑方才斂了怒氣。
"司卿家可有良計?"
"臣以為,三皇子必有良策。"司無殤道,朝堂之下眾人皆是炸開了鍋,誰也不曾想,左相司無殤向來不與人交情,這回竟然薦了三皇子夏荀皓,而非七王爺夏祈陽。
"哦?"夏邑晃做驚訝,卻也看向夏荀皓,隻見他自夏祈陽身旁走過,站定在殿中。
"兒臣以為,國庫冗撥銀子,畢竟隻是緩兵之計,治標不治本。"夏荀皓道,擲地有聲,眾人皆是為夏荀皓這一大膽的行徑感到擔心。
"那你可有良計?"夏邑問,循著夏荀皓的局往下走。
"若是皇上信得過,給兒臣半月時間,定會解決江南一事。"
夏荀皓道,自信的神色盡顯。龍椅之上的夏邑則是雙眸放光,看向夏祈陽。
"嵐青王爺以為如何?"
夏祈陽清冷的目光看向夏邑,甚是鎮定。"臣以為,三皇子有能力去解決。"
夏邑此番舉動,早已告知眾人,此次非夏荀皓不可。問他,不過是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了。一國的王爺作保,就算夏荀皓不成,還有他夏祈陽來承擔。淡淡的勾起一抹諷笑,夏祈陽並不為利用一事而感到惱怒。
"各位卿家以為如何?"
眾人見勢轉舵,既然有七王爺作保,他們自是沒有意見。
"懇請皇上派三皇子前去治理江南發水。"
一時之間,朝堂上此起彼伏之聲高潮迭起,夏荀皓自是自信非凡,撇頭看向夏祈陽,心知他無意幫他,卻也無妨。
問題解決,夏邑隨後又做了奏折上的問題來討論,自下朝,便直奔後堂而去。
"侄子謝皇叔提攜。"
"嗯。"夏祈陽淡然,轉身離開內殿。
司無殤淡笑,跟上了夏祈陽的腳步。"甘心做墊腳石?"
"不做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