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睜開眼睛看見他的時候,心裏的激動讓她忘了兩人還在鬧別扭。顧一葉見她那麼緊張,笑了笑,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事,小毛病。”不想她擔心,對於韌帶炎和守了她一夜的事顧一葉隻字未提。
知秋看著他有些邋遢的樣子,問:“這還是顧營長嗎?”
顧一葉看了看自己,問:“怎麼了?”
知秋指了指他冒出胡茬的下巴,和皺巴巴的病服說:“我覺得你好像天橋上要錢的乞丐。”
顧一葉一聽,反了,居然說他是乞丐!掰過知秋的臉,湊上嘴就要親,知秋左右躲避他那紮人的胡茬,邊躲邊笑,整個病房都充斥著知秋開心的笑聲。
病房外的沈辰和方玲聽著病房內的笑聲,卻是另一種感受。沈辰說:“看到了吧,任何事情都拆不開他們的,方玲不要再執著了。”
方玲真的很不甘心,明明長時間在他身邊的是她,可是他的眼裏卻一直是孟知秋,她不相信這一切。然後對沈辰說:“我是不會放棄的。”轉身就要走。
沈辰拉住她的手臂,警告的說:“方玲,不要做什麼傷害知秋的事了,不然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方玲氣急,甩開沈辰的手,大步向院門走去。
顧一葉不想讓知秋知道他韌帶炎的事,在知秋麵前走路盡量保持正常,隻是告訴她是小病,知秋又不是傻子,小病會穿醫院的病服?她也知道問顧一葉本人是什麼也問不出的。於是晚上趁顧一葉不在的時候,知秋抓著給她打點滴的護士問:“護士姐姐,你知道顧營長是什麼病嗎?”
護士還納悶了,本以為方玲是顧一葉的女朋友,結果那天晚上顧一葉大鬧醫院,把醫生護士都罵了後,大家才知道,原來知秋才是顧營長的正牌女友,既然是正牌女友,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病呢?
護士放下手中的盤子說:“我不是護理顧營長的護士,但是聽說顧營長好像是韌帶炎。”
“韌帶炎!”
“嗯,要在醫院理療一個月。”
知秋對韌帶炎沒有多大的概念,但是聽說要住院一個月,想必是很嚴重的病,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那嚴重嗎?”
護士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這得問他的主治醫生了。”
他有韌帶炎,為什麼不告訴她,難道那天晚上去醫務室找方玲是因為腿疼,結果她還誤會了他,打了他一巴掌,知秋越想越難受。護士看見知秋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說:“顧營長真是好男人,自己腿疼還來照顧女朋友,那天晚上,你高燒不退,顧營長擔心得把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罵了一通。現在顧營長可是我們醫院單身女醫生和護士的擇偶標準呢。”
護士看見知秋沒有說話,還以自己說錯話了,端著盤子就走了,正好撞見走進病房的顧一葉,和顧一葉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顧一葉走過去,看著一直望著他的知秋,問:“怎麼了?聊什麼呢?”
知秋說:“聊你呢?”
顧一葉疑惑的問:“我有什麼好聊的?”
“說現在顧營長是醫院單身女醫生和護士的擇偶標準呢,得意不?”
顧一葉笑了笑,坐在她的病床旁邊,捏捏她的臉說:“我有什麼好得意的,要得意也應該是你呀,有這樣一位優質的男朋友。”
知秋打掉他的手,嚴肅地說:“你不打算告訴我你腳的事?”
顧一葉愣了愣,然後嬉皮笑臉地說:“嘿嘿,你都知道啦。”
知秋生氣,而且是很生氣,他居然瞞了她那麼久,還得她還誤會他,然後說:“我要不問別人,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啊?”
顧一葉趕緊搖頭,表示不是這樣的,然後深呼吸,誠心地道歉:“我錯了,不該瞞著你。”
此時的知秋可不是愛撒嬌的小女孩兒,而是心疼他的女人,她抱著他的腰問:“腿疼就應該告訴我,拖嚴重了怎麼辦?”咬了咬唇,小聲地說:“我希望你好好,如果你病了,誰來管我啊?”
顧一葉摸摸她的頭,說:“我答應你好好治療。別生氣了,好嗎?”
知秋揚起小臉,乖巧的說:“嗯。”
顧一葉看著她的嘴唇,自己的也貼了過去,深深吻住她微啟的唇,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輕輕拖住她小小的腦袋,吻得既溫柔又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