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涵涵像是受驚的小貓立即滾著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這不禁又讓啻炎一笑,回想起她落水那次同樣的情況。
伺候他更衣的事,本來應該由侍寢的皇妃來做,不過他卻沒有喚她起來,他知道她怕冷,所以不忍讓她連自己的衣服都沒穿好便先服侍他,所以跳下床,由著七八個侍女替裸露的他將服侍穿好,不得不說,他的身體很健碩,很結實骨骼也很精壯粗獷,在加上他本很少有如此一絲不掛的情況,今日這般宮女也是得了千年一次的眼福,個個看得麵紅耳赤。
過了片刻,他將衣物首飾整齊,又恢複了平日那一本嚴肅的威武狀,他回身看了一眼正愣愣看著的蘇涵涵,一個淺笑,眼神之中似乎帶著話,隻有他們看得懂的話……
蘇涵涵扭過頭,不想在意,卻不得不在意,她痛恨自己那顆管不住的心,終於還是提醒道:“別忘了喝藥。”
有她這句話,他心中已是甜如蜜糖,他露出了俊朗的笑容;這個女人讓他非常開心。她的言行舉止表示了她的關心,卻老是嘴硬的說著反話!這時候,他終於確定,他在這一段情路上並不是一直演獨腳戲。
“等著朕,下了早朝,我們都要喝。”說罷,他甩開水袖留下一陣清風便轉身而去。
早朝十分,與往常無異,私下爭鋒奪勢的大臣們依舊在大殿之上對朝政各抒己見,唯一一件能夠引起啻炎注意的事便是北方的風淵之國似有異動,而且已經派來使節前來錦殃,啻炎心中明了這使節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他們那國師-冷傲嬋
但對此,他並不忌憚,隻要那姓冷的不死,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處理完朝事隻有已是晌午時分,皇帝下了大殿徑直去了寧心殿,這段時間便再也不見任何人,算是小憩一下。
平時這段時間,啻炎一定會小睡一下,然則今日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身影,來人正是五王爺墨痕,想來他消失也有幾天的時間,今日出現是向他彙報消息的。
當朝之中很少有人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錦殃皇朝的皇帝還有一個身份,武林盟主,江湖人士當然同樣不知道當今的‘武林盟’居然是秘密歸屬於朝廷的。
在兩種身份的互調下,啻炎可以將普天之下的情報盡歸囊中,他不但有一支可以打探天下事的探衛營,還以一支精銳無比的護龍騎,這兩者都是隻遵從他本人最值得信賴的存在。
探衛營以打探消息為主,宮中婢女,街頭乞丐,商旅、官員乃至旅者皆有可能是營中隱藏身份之人。
護龍騎以秘密保護皇家成員為主,其分布在宮中各個角落,同樣以隱匿身份存在。
而負責一切運行的人,自然是墨痕,他向來毫無奪權之心,一心隻想闖蕩江湖,因此也就成了遊走於民間與皇宮的最佳、最得力的人選。
不得不說他是啻炎的心腹,也是他的耳朵。
隨手端起一盞清茶,吸了一口,啻炎道:“查的如何?”
墨痕將一張字條從懷中逃出,交給啻炎:“皇姐寄來的信中都已說明,風淵國主是有野心蠢動。皇兄猜的沒錯,那姓冷就是一個引子。”
啻炎低頭看了看字條,搖頭笑道:“拋磚引玉,跟朕預計的沒錯,當初若殺了冷傲嬋,恐怕今日已經狼煙即燃。”
墨痕道:“還打探到一個消息,使節在過兩日便會抵達林陽城,皇兄接下來要如何應變。”
啻炎舉拳輕覆唇邊,輕咳了兩聲,道:“既然肯派人來,自然已算準日子,既然是為了國師而來,朕自然該好好款待,畢竟這借題發揮的機會千載難逢。”
墨痕道:“好一個借題發揮,不過國事固然重要,皇兄也要多多注意休息,可有吩咐藥膳監熬些醫治風寒的藥送來?”
啻炎道:“朕沒吩咐他們自然不敢將藥送到這來,想必那些藥都已送到莉香宮去了。”
墨痕道:“莉香宮!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後宮發生了不少事!現在連皇兄的藥都歸那丫頭管了?”
啻炎笑道:“朕昨夜由她侍寢,宮中已是眾人皆知。都知道朕寵她,自然會去巴結而已。”
墨痕打結道:“侍寢!她……肯?”
啻炎笑了笑,未曾作答。其實也不用答,他那副得意的神情便已是說明;
墨痕不禁吞了口口水,心中暗自佩服他不愧為皇帝,簡直能人所不能,那丫頭動起氣來一個人可以打死一頭牛,他居然也能降伏讓她乖乖侍寢……這實在是天下一件奇事。
“皇姐可好?”過了片刻,啻炎又道:
墨痕回過神來,忙道:“擔心丈夫起兵揮攻我國邊境,估計連生孩子的心情都沒了。”
啻炎淺笑道:“皇姐的性格就是如此,一有風吹草動就驚恐不已。寄封信回去,叫她安心生子,切勿為了兩國之事傷及自己累及胎兒。”
墨痕道:“是,若沒事,臣弟也先下去了,一身風塵,總要先洗個澡去給母後請個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