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紅顏暗戰(4)(1 / 1)

蘇涵涵暗自呢喃道:“算他還有良心。”

“娘娘,要不要屬下去跟殿下報備下?”

“報什麼報,我的事跟她沒關係。”她不說不代表她忘記他們還在冷戰;

“可是如果殿下不知道娘娘的狀況,那屬下們……”

她懶得再做糾纏,直接道:“囉囉嗦嗦的,隨便你們,反正隻要不妨礙我,你們想去跟誰彙報都跟我沒關係。”說著,她已經開始整理亂糟糟的東西;

與此同時,樹林之外。

一匹駿馬正悠閑的停在一邊肯食著剛剛長出的嫩草。

這匹馬的不遠處,正站著一男一女,他們不是情侶,但為了目的卻又比情侶更接近。

人為了目的、尤其是共同的目的總是以外的合拍,這本就沒什麼好奇怪的。可總有些人為了目的甘願出賣一切,無所謂對錯、無所謂過程……

當這些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所聊的內容隻會局限於一個狹窄的圈子裏,而圈住的是是各種各樣駭人聽聞的手段。

“如果讓那個女人救了那些患有天花的人,必將得到民心,那麼我們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負手而立的冷麵男子正是張純風。

殄妃道:“她能救的了嗎?天花可是不治之症。”

張純風:“不管能不能救,我們都不能冒這個險,皇帝對她的寵愛已經夠多了,再加上民心所向,恐怕很快就會登上帝後寶座。”

殄妃道:“你著急是因為我座不上皇後之位不能如了你的計劃讓你上位,還是真的關心我啊。”

張純風道:“我一路把你送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你說呢?”

殄妃道:“果然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張純風道:“是,我承認,我可不如皇帝跟那個國師多情,鏡花水月的事對我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殄妃道:“別跟我提那兩個男人,也不知道到底著了什麼魔,全都一個一個地喜歡上那個賤人。我想不通,實在想不通,她到底有哪裏好。”

張純風道:“你該高興,隻有這樣才能捉到敵人的痛角。”

殄妃道:“不用你來提醒,我昨天已經慫恿姓冷的帶那個賤人離開,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別在回來。”

張純風道:“你確定他會聽你的?”

殄妃笑道:“他一定會,因為他也在乎目的,他跟我們是一種人,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說到此,殄妃還是有些厭惡的,她也不願意變成如今這樣,但有什麼辦法呢?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除去自己的敵人,自己永遠無法安枕無憂。

掙紮過後,他們兩人嘴角還是不約而同的揚起一抹淡笑,似乎嘲笑;

……這世界上隻有不擇手段想要達成目的的人才是最可靠的。因為他們無論做什麼,隻要有利益就肯去,而利用他們的人隻要出得起這份利益,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握一個人的生死,為名、為利、為女人、為錢才、為自己隻要如此,他就一定會成為別人的木偶。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人不可怕,而是可愛的很;

張純風道:“如果風淵的國師真的將那個女人帶走了,我會有辦法叫她萬劫不複。如此一來,永遠也不會有人在跟你爭奪帝後之位。”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夕陽過後,不知是誰點起了路邊的紅色燈籠;

然則那火紅的燈籠卻散發著昏暗的光芒,照不清前路……

啻炎就站在客棧前的樹下,依靠著樹幹,昂首望著天空。

夜的暗波一次次衝擊著他煩躁不安的心。

月色撩人,深邃的星空之中,又是繁星布滿,今夜有流星劃過。

一閃而過,像極了某個人。

即便那個女人沒把他放在心上,可他沒有辦法不去想她。

那會跟他拌嘴,會行俠仗義,會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蘇涵涵,卻是他最記掛的人。世上能有幾人能令他如此牽腸掛肚,如此坐立難安?

不能否認,蘇涵涵已然成為了他的致命點,可他實在懷疑,遠不在他身邊的蘇涵涵,會不會對他有那麼一絲的記掛?

他已知道蘇涵涵今夜不打算回來,卻仍是不由自主的站在這裏,不由自主的等著什麼……

威風吹過,他已有些寒意,卻仍然不想離去;

雖然涵涵曾說過她不會感染天花,可樹林裏的病者並不在少數,那該死的女人又不肯動用權力讓他派去的人留下幫忙,她一個人真的成嗎?

頭痛,痛的厲害;

想到她一個人在樹林裏,他的一顆心就擰成了一團;

他恨不得放棄一切,立即騎馬趕到樹林去見她,去找她,他必須承認,他是他們兩人之中最辛苦的一個,明明是九五之尊卻還要拚命追著一個女人到處跑,天下間有那個皇帝跟他一樣?一抹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