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國的皇宮內,淩君寒領旨入宮,南帝高高坐在龍椅之上,“兒臣給父皇請安。”南帝見是自己的小兒子來了,威嚴的龍顏上有著淡淡笑意,“寒兒,你來了,起來吧。”
淩君寒起身站立,一張棱角分明,如刀刻出一般的精致俊臉上,身姿提拔,黑發如墨,用一隻白玉簪別起,那雙深邃的黑眸裏沒有半絲漣漪,有的隻是讓人安心的沉穩。讓一旁伺候的侍女不斷偷偷注目,有的更是羞紅了臉。
南帝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很是滿意,自小便是做事果斷,足智多謀,無論是對於政事還是什麼,都處理的很好,但是不知為什麼這個兒子對自己這個當爹的總是分為生疏,他也知道淩君寒自幼失去了母親,他也是萬分難過的。當然大兒子淩君明也是極好的,這兩兄弟自小一塊長大,感情也是極好的,隻不過大兒子早早便是妻妾成群,唯獨自己這個小兒子到現在隻收了兩個侍妾,他要為他納妃,他卻是說什麼都不願,還總是以國事為理由拒絕。
對於宮外那些關於淩君寒的流言蜚語,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知道。見南帝並不說話,淩君寒微微拱手,“不知父皇找兒臣來所謂何事?”南帝起身,走至淩君寒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邊上的奴才們退下,這才緩緩道,“朕說過了,無人時,寒兒無需這麼多禮……”見淩君寒依舊沒有表情,歎了口氣,“哎……聽聞我鎮南出現了一位很了不得的江洋大盜?”
淩君寒點了點頭,這事他也沒打算瞞南帝,便是如實說出了關於十字黑衣的事情,南帝聞言點了點頭,“想不到,這十字黑衣這般猖狂,不過倒也因為她這麼一鬧,那藍慶天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莫不是他這般以為捐獻銀兩,朕便不知他這些年所做的。隻是那塊玉佩是你母妃生前留給你的,玉佩必須奪回來!”說到此處,南帝語氣也是嚴肅。
淩君寒並未說話,南帝走至窗邊,接著道,“朕隱忍了他這麼多年,他若不是仗著先帝的恩寵,又是朕的兄長,要不然朕早就第一個拿他開刀了。”聽聞淩君寒抬眸望著自己的父皇,麵目認真,語氣卻是冰冷,“那父皇為何遲遲不動手?難道母妃的死,父皇一點也不在乎?”南帝龍顏微微肅穆,“朕何曾不在乎!朕視你母妃比朕的生命還要重要,朕怎麼會不在乎!”淩君寒上前一步,一邊伺候著的李公公李福也是麵色微悲,他自幼伺候南帝,南帝的事情他何曾不知!
“既然如此,那母妃枉死,正是藍慶天所害,父皇卻是誤會母妃,如果不是父皇誤會,母妃有何會含淚自盡!”“啪!”的一聲南帝重重的一拍書案,一邊的李福忙是跪下,“朕如何會誤會她!”見南帝怒顏與淩君寒相對,忙是鬥膽上前,“皇上,息怒,皇上,這段時間不曾有明王爺的消息,不知……”
聽聞話題轉移到淩君明的身上,兩人的態度才緩了一些。
南帝聞言,沉思了一會,“明兒,他自願前去南陽,朕本不應允,他一再堅持,如今這都快半個月之餘了,還未曾有消息,朕很是擔心。”聽聞此事,淩君寒好看的眉宇也是肅然皺起,“父皇,皇兄的事兒臣會派人去一探,請父皇放心。”
南帝點了點頭,又是看了淩君寒半天,淩君寒不解,“不知父皇還有何事?”“寒兒,你也不小了,這府中總是那麼兩個侍妾可不行,你皇祖母早晚念叨你的婚事,你看這事…”還未等南帝說完,淩君寒再次拱手,“父皇,兒臣當以國事為主,此等兒女之事,日後再說也不遲,至於皇祖母那裏,兒臣自會和皇祖母說明。”
“哎,你啊,罷了,不勉強你了,這般也無事了,明兒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下去吧。”南帝見淩君寒又是這般拒絕,擺了擺手。“兒臣告退。”淩君寒說完,便是疾步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