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慶天則是坐在書房裏,那老眼緩緩掃了一眼站在他麵前的黑衣人,“調查的如何了?”那黑衣人站在那裏,微微躬了躬身子,以表示對藍慶天的尊重,“大人,小人已經查明,那日大人壽辰之日領舞的女子,似乎與雲惜樓有著莫名的關係!”
“哦?繼續說下去。”黑衣人聽聞藍慶天這般說,也沒有猶豫,“而且 ,據小人調查和暗門門主所給的消息,這雲惜樓數月前還是一個即將要倒閉的酒樓,而這雲惜樓掌櫃路筱紜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使得這酒樓的情況恢複,還開了這麼一個前所未聞的店鋪,實在是讓人懷疑。”
藍慶天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嗯,確實有道理…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指證別人…”話還未說完,藍慶天那握著木椅扶手的手忽然頓住,“不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小心點,去探查一二,記住莫要被人發現,尤其是夜殺。”“是。”
夜晚的雲惜樓依舊燈火通明,然而在這麼熱鬧的夜裏倒是有一抹異樣的感覺,幾道身影迅速掠來,浮在雲惜樓的樓頂和四周注視著雲惜樓內的一舉一動。路筱紜卻沒有察覺,因為她早已梳洗過後 ,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兩道黑影滿滿靠近路筱紜的房間,就在黑影即將進入房間時,又是一道白影迅速出現,淩厲的掌風重重的擊向黑影,一道悶哼聲,黑影便是倒在了地上。再一會幾個隨從也是出現,見宿玄的手勢,便是上前把兩個黑衣人抬了出去,“看來爺要我注意路姑娘的行蹤,倒是對了。”
這白影自然是宿玄,他一直吊兒郎當的表情,此刻也是微微收斂。隨意打量了一番路筱紜房間的四周,當他悠閑的走處雲惜樓的大門時,那躲在暗處的氣息也是沒有逃過他的察覺,若是沒有這麼一點能耐,他這千機神算還怎麼混!
宿玄回到寒王府,卻見宋子青立在書房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不由得想要上前調侃一番,“嗨,兄弟。”宋子青明顯看見了宿玄,不過他完全當自己無視他。“你回來了啊。”見調侃宋子青不成,宿玄便覺得沒什麼意思,旋即語氣也是有些沒力氣,“爺呢?”“在書房。”當下宿玄也沒有猶豫,便是敲門而進。
淩君寒批閱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的道,“你這神算先生,這幾天弄的比本王還忙啊。”宿玄見淩君寒這般說,不由得歎了口氣,隨即表情肅穆了起來,而淩君寒一見他這般神色,那本無一絲表情的臉上也是肅穆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宿玄點了點頭,手一揮,外麵早就等待的侍衛抬進剛在雲惜樓被宿玄收拾了的黑衣人,“爺,這兩人是屬下在雲惜樓內所抓獲的。”淩君寒見狀,忙是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你是說雲惜樓?”“沒錯,如果屬下沒有察覺錯的話,恐怕雲惜樓和路姑娘早已被人監視了。”聞言淩君寒的劍眉卻是緊皺了起來,“那個女人沒事吧?”
宿玄自然知道他們爺指的女人是誰,當下點了點頭,“暫時很安全。”淩君寒手掌微微一握,“看來那次刺殺,到讓那藍慶天察覺了啊,竟然能把懷疑放在雲惜樓,看來藍慶天果然藏了一手。”宋子青走上前,“爺,這幾年,藍相私下收購國內私鹽,中斷糧食進購,若不是爺警覺,暗中提醒皇上,恐怕這藍慶天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淩君寒麵色陰沉,“父皇暗中斷下藍慶天對戶部的幹涉,怕是也早就知道藍慶天野心不小,本王早知,自從父皇登基以來,雖然他作為父皇的皇兄,但那老禿驢就沒有一天不在窺覬著皇位,他暗中收攏的那些官員,本王可是一清二楚…”宿玄和宋子青聽聞麵色也是陰沉。淩君寒立在窗前,望著那夜幕的星辰,不過當下還是路筱紜的安危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