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梯道上的溫時軒,目光依舊溫潤如水望著被眾人包圍著路筱紜,沒有上前,但是他的心也是在此刻緩緩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有事情。
路筱紜自然是感受到那目光,隨即視線向著樓梯上那個溫文儒雅的男子投去。
兩者的視線緩緩交織,一個溫潤如水,一個清澈坦然。“軒,我回來了!”“嗯。”
就這麼簡短的言語,卻劃出絲絲柔情。眾人 讓開一條道,溫時軒便是緩步自樓梯上走來,一步一步,直到走到路筱紜的麵前。
見到後者清瘦了的臉龐,那隻白淨的手緩緩撫上她的容顏,聲音溫柔,“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接著便是一把將路筱紜攬在懷中。眾人一見,忙是低頭,望腳的望腳,扣手的扣手,最後竟然全部輕聲離開,把這裏讓給兩人。
路筱紜將頭埋在溫時軒的懷中,那淡淡的溫潤的氣息,環繞著路筱紜。
軒他一直都是這麼溫柔,又很體貼。溫時軒的下顎抵在路筱紜的頭頂,“這幾日你究竟去了哪裏?”路筱紜的身體有些僵硬。
去了哪裏?說她被人襲擊然後和淩君寒一起光榮的跳崖殉情了?
不對,說她去郊遊了?
不對,去追逐人生了?
還是說,她那夜晚上睡覺的時候夢遊,醒來發現自己出了華安城?
不行,不能這麼說,會被軒覺得自己很奇怪的。
見路筱紜麵色變幻,溫時軒輕歎聲,又是擁了擁路筱紜,低聲道,“沒事了,隻要你安然回來就好。”聽聞他這麼說,路筱紜的鼻尖沒來由的一酸,忙是將自己有些微紅的眼睛埋人溫時軒的懷裏,不讓他看出自己的不對勁。
“你說什麼?”淩君寒麵色肅穆,宿玄站於他的書桌前,“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明王爺也險些遭襲,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明王爺身上的那塊與爺你一樣的玉,也是失蹤了。”淩君寒沉下眸子,沒有立刻言語,反而深思了起來。
宿玄望著自己的爺,隻見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那雙淩厲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
“本王此番也是遇見了那藍慶天身後的人…既然你這般說,本王更加肯定了藍慶天有什麼目的!”聽聞淩君寒這般說,宿玄也是一甩秀發,細細思考了片刻,“屬下暗中得知了一則消息,王爺聽了也許會有了想法!”
“你說。”停頓了片刻,宿玄伸手袖袍一揮,一股柔力緩緩將書房的門門緩緩關上,“江湖人隱隱傳言,驚天寶藏得道者得天下!”
淩君寒當下身體微怔,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隨即緩緩抬起頭,與宿玄對視,見宿玄點頭,淩君寒更加確定了內心的肯定,“果然,正如十字黑衣所說啊。”
聽到十字黑衣的名字,宿玄不解,好好的他們爺提到十字黑衣做什麼?淩君寒嘴角微微勾起,那黑眸璀璨明亮,沉穩淡然。
“按她所說,她偷盜藍相府時曾見到一封密信,上麵似有鑰匙,玉,和本王的名字之類的字樣,這樣一來,就能證實那人奪去玉佩的原因了。”
宿玄聞言,麵色詫異,絲毫不理會淩君寒的下文,而是隻注意到了‘按她所說’!
“爺,你見過十字黑衣了啊?長什麼樣?好看麼?還有夠不夠味啊?”望著忽然激動起來的宿玄,縱然是一直很淡然的淩君寒此時也覺得自己有點無語,他怎麼身邊有這麼一個部下啊,除了辦正事時很有能力,但是一說到關於女人的話題…
淩君寒懶得理會宿玄,又聽他這般問來問去,腦海中忽然閃出路筱紜的臉,不由得皺了皺眉,最後甩步走入內室,隻淡淡的留下一句話,“寡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