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筱紜頗有氣勢的踩踩腳,在淩君寒略微困惑的視線中,又是將袖子往上理了理,眼看著就要露出那白玉般的細嫩胳膊。
淩君寒忙是一把攔住她,“你要幹什麼!”路筱紜有些不能理會淩君寒這樣的動作,很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準備開搞啊!”
“開..搞?”淩君寒一時間有一種衝動要好好的將這個女人的大腦琢磨一次,看看究竟她在想什麼,就算不是這樣,他也要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隨便就要露胳膊的!
“好了,你別打擾我,萬一出錯了,水銀出來了,把我兩個都給毒死了。”淩君寒決定無視這個一直在說話的女人。
路筱紜見她也不怎麼理自己了,也不自討無趣。於是專心琢磨手中的水銀鎖,這鎖和上次黎景澗的完全構造不同,此水銀鎖並非是那水銀鎖,上次黎景澗的水銀鎖完全隻是以水銀為輔助,在表層的暗槽裏灌注少兒又少的水銀。
而麵前的這把,則是全部由水銀灌注而以重力進行鎖芯的拴緊。同樣的開鎖方式,要麼有鑰匙,要麼就是憑盜賊的技術。
為了防止一切突發狀況,路筱紜果斷的從袖袍裏扯出白色的手套戴上,才去碰這個水銀鎖。接著是以厚紙片自鎖的鎖芯處抵住水銀的出處口。
水銀泄露一般可以用紙片進行止漏一會,所以必須在紙片穿透滲出之前,將鎖打開。路筱紜做好一切準備的工作,真沒想到藍慶天用這麼一把複雜的鎖來為難她,太給足她麵子了啊。
將水銀暫且止住,然後迅速出手,兩手絲毫不空閑的快速開鎖,“哢哢..哢..哢..”一邊透過細微的聲音進行鎖芯內部的判斷,一邊還要注視這水銀的狀況。
如果亂開的話,鎖還未打開,水銀便早就會露出來,所以必須出手準,快,靈!淩君寒立在一邊望著認真開鎖的路筱紜。
她的臉上時不時的露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表情,在淩君寒的眼中看來,極其的有趣,那幽深黑暗的鳳眸此時極其專注的望著路筱紜,這個女人如果能將這份認真投到別的事情上,該有多好!
偏偏愛財喜寶,畢竟還是個盜賊啊。
這邊席塵宿玄四人偷個正嗨,而那邊的藍慶天早已是氣的麵色直白的,當他急匆匆的趕到各大官員的家裏,結果發現十字黑衣竟然有四人!
又細細想了片刻,一拍邊上的李國潘,“糟了!是老夫中計了!”
“好了,開了。”路筱紜得意兮兮的將打開的了鎖攤在手掌心上,望著淩君寒時不時的笑著。淩君寒無語,將鎖就這麼直接丟在了地上,一把握住路筱紜的手,路筱紜一驚,忙是後退,結果不期然撞上了後麵的門檻,“哎呦,痛!”
輕聲呼了一聲,淩君寒忙是語氣中帶著有些責怪,“你看看你!這麼不小心,就會耍些小聰明!”
路筱紜無語隻能任由淩君寒拉著她,走了進去。當進去後,竟然發現這比上次那個小金庫還要多的財寶啊,真心好哦。
路筱紜忙是抽出袋子,見到值錢的全數給裝了進去,淩君寒覺得有些無語了,隨即隨意的望了望四周,見到某處,神色微凝,邁步走上前。
路筱紜拿得正嗨呢,本想招呼淩君寒幫他,一回頭便是看見他緩步走到一處拐角處,那麵色陰沉的和冰山一個樣子,絲毫沒有之前的那般淡然。
路筱紜放下手中的動作,走了過去,便是看見那拐角處不知何時有這一卷畫卷。此時淩君寒正將它打開,路筱紜尋著淩君寒的視線,頓時呆住。
畫卷上畫著的是一位絕美的女子。
隻見她標準的鵝蛋臉,葉眉斜斜的一彎,那明淨的眸中隨著嘴角的溫暖笑意,一直延伸至眸底,身穿一件團花並蒂蓮平素綃交領長比甲,逶迤拖地翠藍色提花蝴蝶葡萄下裙,身披茜素青團花事事如意碧霞羅十樣錦。
濃密柔潤的烏發,頭綰風流別致祥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一支精致的簪子,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翠珠連袂金釧,腰係腰封,上麵掛著一個繡雙喜紋杭緞香囊,腳上穿的是寶相花紋雲頭繡花鞋,整個人芙蓉出水綽約多姿。
等一下,這女子的容顏頗為的眼熟,那發髻的簪子怎麼這麼眼熟啊,路筱紜望了半天,啊,對了,和淩君寒送給她的簪子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