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山小鎮上的某間客棧,淩君寒緊閉著雙眼,靜靜的躺在那裏,那胸口前染著血液的刀傷,讓人醒目。淩君寒劍眉緊緊的皺著,即使是昏迷著,也是那種很不安的表情。
宋子青立在床前,望著正在施針宿玄,“爺若是有了什麼差錯,你這千機神算的招牌就等著被拆吧。”宿玄無語了,撇了撇嘴巴,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是他也是明白,此時的淩君寒傷勢很嚴重。
“子青,爺也不知道被何人所傷,如今都還是昏迷不醒,我們趕到的時候,山洞坍塌,隻有爺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門口那裏,裏麵的情景也不知道如何,筱紜也失去了蹤影,最重要的是溫時軒也是不見了蹤影。”
那山洞口被打開之後,莫然便是帶著黑衣人們就失去了蹤影,看來這情況,似乎是溫時軒被他們所帶走,但是問題是筱紜呢?難道是被溫時軒給帶走了?
那一抹銀針準而又快的下紮而去,宿玄額上的冷汗便是順著那光潔的臉頰邊滑落,“宿玄,依你之見,爺的傷如何了?”
宿玄輕聲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大礙,胸口這劍很明顯是直指爺的心髒處,幸虧爺內力厚實,才免於致命的危險。”
宋子青點了點頭,在一邊幫助宿玄遞著東西。好一會,才將傷口給處置好,“還好爺沒有生命危險,不然我和你兩個人頭不保啊。“
“既然還不知道爺會何時醒,我們便去前往尋找筱紜的下落便是。”宋子青認為這法子不妥,隨即搖了搖頭,“不可,爺至今還未醒,身邊還需要人看護著,以防池陽國的人前來偷襲。”
“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宿玄和宋子青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是宋子青前去開門,‘吱~’門一打開,便是看見了赤天站在門外,一臉的焦急,見開門的人是宋子青,忙是著急詢問,“爺呢?”
宋子青側過身,讓他進來,“爺還未醒,你怎麼了,怎麼這般焦急。”赤天關上房門,隨即道,“我受爺的命令,在旗山東北方的出口處堵截池陽,卻不知道為何池陽國並未出現,後來虎刹西南傳來急報,傳言看到暗門門主,從西南直奔池陽國邊界處。”
宿玄有些詫異的與宋子青對視一眼,“哦?看來溫時軒爺受了傷?”赤天搖了搖頭,“我已然是放派了探子前去追蹤,發現並無池陽國太子的身影。”
“給本王去追,將筱紜帶回來。”
一道略微有些虛弱,卻依舊沉著冷靜的聲音傳來,眾人隨著聲音望去,淩君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正躺在那裏,鳳眸犀利的望著宿玄三人。
宿玄和宋子青三人一見他醒了,忙是走了過來,“爺,你可總算是醒了啊,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
淩君寒並未回答,隻是道,“速速派人前去追趕暗門,本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筱紜的下落定然與那莫然有著關係。”
赤天還有些疑惑,隨即不解道,“爺…”“快去。”交代完這些,又是對著站在一邊的宿玄道,“宿玄,你即可書信回宮,讓父皇和大哥做好準備,池陽視我鎮南為魚肉,要他們多加派人前去監視,尤其是鎮南與池陽國邊境處的動靜。”
“是,屬下遵命。”
莫然倚在一處懸崖上的石殿上,那底下跪伏滿了的黑衣人皆是敬畏的望著莫然,莫然那長劍斜斜的擺放在麵前,寒光透著嗜血的意味,“找到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道,“是,門主。”莫然點了點頭,“嗯~你們先將主子與財寶安然無恙送回池陽國,並告訴皇上,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隨時出手。”
“是,屬下明白。”
“那便這樣吧,一部分護送主子回池陽,剩餘的人,和我一起揪出三娘,屠蓮花宮。”
十年前,寒風凜冽,那紅衣黑發的女子,靜靜的站在池陽國的一處人家外,她的懷著抱著一個女童,麵色不甘的望著那家人的門外。
此處人家雖然算不得大戶人家,卻也是富裕的,家中的男子做著小本生意,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妻子賢惠溫順。
兩人兩年前便是有著一個兒子,本以為可以安然的度過這穩定的生活,溫飽不愁,吃穿夠用。
屋內傳來那家人溫馨的笑聲,女子悲憫的笑了笑,最終卻是由笑變成了哭,哭到了最後,竟然是一種被情所傷的絕望,她低頭望了望懷著的女童,女童靜靜的睡著,那般天真,那般無邪,卻也不知這世間的悲哀與慘覺,更加不明白她娘親的悲痛。
“顧老。”
一道略微年輕的男子從女子身後出現,單膝下跪,“主子。”女子眸中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將懷裏的孩子遞給男子,“將這罪孽的源頭,埋葬於黑暗的世界中,永遠不要讓我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