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皇嫂的臆想,本王再奉勸皇嫂一句,切勿觸及皇兄的禁忌。這裏,不是皇嫂該來的地方。”
“綠竹,送客!”
綠竹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逐月很想厚臉皮的留下了。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
“不用送,我認得路。”逐月厚臉皮的客套起來。
逐月裝模作樣的走出了小築,沿著來時的地方摸索,消失在綠竹的視野裏。眼見看不到了,隨便找了一個比較茂盛的地方躲了起來。所有的秘密都在這裏開始,她可不能走。
這麼美的地方沒想到有那麼多蚊子,咬的逐月渾身是包,癢的半死,真奇怪,貌似小築裏連一隻蚊子都沒有。估計那藥還有驅蚊的效果。
正在逐月糾結周圍的蚊子的時候。梅林深處,出現了紫色的身影,那是千燁最喜歡的顏色,他的便服都是這種華貴的紫色。
他怎麼來了,還是說,他本來就經常來,畢竟是唯一的親人,不管是愛是恨,終歸是無法放下的。一個人的孤獨逐月可以體會。
逐月慢慢移到小築附近。
他們坐在小築前的石桌前,桌上的茶杯冒出騰騰的熱氣。兩個人一句話都默默的坐著,一句話都不說,細細的品著杯中的茶。逐月的鼻子很靈,這是上好的碧螺春。清幽淡雅,一如眼前的一對兄弟,若是沒有紛爭,或許,他們會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弟。
“哥。”
千燁抬眸.。
“逸汐,今日朕是來接你回去,那藥,從今以後,你不必再喝了。”
“好。”逸汐這次沒有拒絕。該是時候回去了。
綠竹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
“皇上,您當真再也容不下王爺了嗎?如今,王爺對您沒有一點威脅,當初,您用這藥毀了王爺,現在您連延續王爺生命都製止???”
“綠竹,放肆,退下!”
綠竹摸著淚跑開了,留下沉默的千燁。
“哥,謝謝你,最近我一直想起七歲的那年冬天。我想,在這個世上,隻有你是真正對我好過。”
“那年的冬天,真的很冷很冷,可是每每我回憶起來,總覺得那是最溫暖的冬天。”
“當初,朕不該救你。”
逐月聽的雲裏霧裏,隻看千燁與白淩王回去,逐月才想起,她貌似認不得路,屁顛屁顛尾隨他們出去了。
白淩王被安排在宮中較為偏僻的宮殿了,宮人不多。逐月偷偷摸摸的總算進去了。貌似她總能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
“王爺,你好歹喝一點吧,綠竹好不容易才收集齊這些藥材的。”
綠竹帶著哭腔祈求著。
逐月不明白了,那藥明明是慢性毒藥,為什麼綠竹非要白淩王喝?昨天綠竹所說的延續生命,莫非這藥是用來延續生命的,自己對藥理不清,隻能憑鼻子認出藥物,差一點誤會千燁了。
“我已快油盡燈枯,這世上我本無什麼牽絆,生命對我來說,不過是日複一日的煎熬。”
“王爺,您不是一直想活著,為什麼,他可以有滋有味生存,而您,隻能在黑暗中掙紮,失去了所有生命應有的色彩,憑什麼您要替他受這鍾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