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韌怒氣不言而喻,他們都熟讀兵法,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打法。
“兵不厭詐。”
千燁妖豔的嘴角溢出幾個字,驚了他們一跳,君無戲言!他居然不打算事先承諾。
千燁雙手負背,殘忍的笑道:“朕不會食言,朕隻是要看看他有沒有坐擁兩國的命。”
千燁書帛上將西涼國拱手相讓的,不過是一人而已。
這空子,天下又怎麼能夠看得見,那布帛一旦見光,他將會被天下人唾棄。
他親手製造的戰爭,隻為逐月一人而已。
“何淨溪,張貼告示,朕的皇後為西涼國國主鎖囚,朕興兵討伐,若不交還逐月,朕必傾天下之力討伐。”
付韌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本想阻止,如此一來,月兒必然坐實了妖後的罪名,紅顏禍水,禍國殃民。逸千燁此時已經喪心病狂,是不會停任何勸諫。
“是。”
“出去吧。”
千燁疲憊的擺手,他們知趣的走出。
他躺在逐月以前躺的地方,鼻息間還有她的香味,千燁迷醉的深吸了一口,埋在被褥間。
“小月,朕怎麼能放你走!”
逐月伏在梳妝台前,她櫻花瓣般的嘴角抽動著,千燁殺了那麼多的人,她不該走,他說過會為她而改變,他說過再也不會這樣。
他說過,如果她離開了,就要讓天下為她陪葬!
“慕容歡,放我走,放我走。”
逐月釀腔走到大殿門口,用力拍打檀木製成的大門。
“放我出去,千燁會瘋的···”
她拍了很久,還是沒人為她開門,她不能想象他不在,千燁會犯下多少殺戮,千燁以為她胸懷蒼生,在意的是天下的生死,他卻不知道,她在意的唯他一人的而已。
逐月叫的沙啞,沒有一人理會她,每到膳食時分,都會有特定的人送於她膳食。
“逐月,這是罕見的天山雪蓮,這是雪地虎心間製成的菜肴,如果你不喜歡,嚐嚐這道菜,這道菜清淡,是朕請月逸國的廚師做的。”
逐月麵前的碗裏堆成山高,可她的眼睛都未曾動過。
“慕容歡,你說你愛我,愛不是占有,求你,放我走!”
慕容歡放下手中的銀筷,陰柔的眼裏驚現受傷。
“逐月,朕願意放你走,你陪朕十日可好?隻要十日!”
慕容歡祈求道。他放下帝王的高貴。他一直不能理解曲靖為什麼死也要留下雲詩,從未想過那荒誕的一見鍾情會應驗在他的身上。
“如果我說不行呢。”
逐月的雙眼無神,像是失了心的木偶,連表情都是僵硬的。
“即便是強留,朕也不在乎。”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像千燁的霸道,逐月卻並不喜歡,反而有些厭惡。但凡千燁犯下什麼錯,她定饒不了眼前這個人。
“滾。”
逐月用盡全身力氣推慫慕容歡,她扶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嚶嚶哭出了聲。
“慕容歡,求你放我走,千燁離不開我,我答應過千燁就算是死都要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