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祈少和莫問之現在為了救我的哥哥以身犯險,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退縮?她就交給你們了,務必用你們的命保護好她!”夏輕淺笑一下,自己和可兒終究不一樣的!祈少舍不得她受罪,可自己怎麼能丟下哥哥和祈少他們,能坐視不管。
“夏小姐放心,我們幾個人一定會將少奶奶送回去!平安的送回去!”
夏輕點頭,轉身上了一輛車,讓司機跟著祈冽風的車子而去,但不能跟的太緊以免被祈冽風發現。而沈可兒則是在昏迷之中被送回了祈家,被祈冽風用愛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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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事隱瞞著我們!”話是疑問,語氣是肯定。莫問之直射他的眸子,這麼多年的兄弟,他怎麼會不了解祈少。
剛才那一段話明明就是告別的話啊!
祈冽風沒開口,凜冽的氣息彌漫在寂靜的車廂。幹淨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落在膝蓋上,濃眉如畫下深沉的眸子落在車窗外的風景上。不冷不熱的語氣仿佛是在說著與自己的無關的事:“這次的事是針對我。”
莫問之眼眸一怔,搖頭:“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針對你,如果是針對你,你不去就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
“莫問之!”祈冽風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收回的目光犀利的迎上他的,鎮定不驚的神色淡然開口:“這些年你跟著我的身邊,知道我做了多少的事!如今,也該解決了。隻是鬼幕是老頭子一輩子的心血,必須好好的保存。我之前已經將所有的股份分成三份,你、夏輕、可兒一人一份,老頭子手中還有一些,這樣算起來主要大權還是在我們這裏。萬一要出來什麼事,你就要替我好好照顧老頭還有可兒。”
“祈少!”莫問之皺起眉頭,滿眸子裏都是擔心與不情願!“你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顧。我沒這個義務!”
“隻是暫時而已!”祈冽風冷靜的回答他,低眸,話語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語:“要我離開她,我還真的舍不得。”
莫問之再想說話,祈冽風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什麼都別再說了。他做的決定從來沒有人可以改變……就算沒有這件事,他遲早還是要把那些事情解決掉,不然與沈笨蛋一輩子也過不了安穩的日子。
車子在行駛了一個小時候,終於在郊外的一座廢棄工廠停下來,周圍荒涼的可怕,野草茂盛,偶爾會傳來蟲子的叫喚聲,沒有太多的星辰閃爍,借著朦朧的月色可以看到工廠緊閉的鐵門,鐵鏽斑斑,到處接著蜘蛛網,龐大的蜘蛛幾乎有人的拇指還要大,看似笨重行動卻無比的靈活。
祈冽風與莫問之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群人,黑壓壓的一片,每一個人都是麵無表情。跟隨祈冽風的每一個人都是忠心耿耿,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看淡!
一名手下上前打開了門,破舊的鐵門發出“吱呀”的一聲,剛打開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隱隱作嘔,胃部翻江倒海的難受,不少人受不了這樣的氣味都蹲在一邊狂吐起來。
吐完回來後,借著裏麵橙色的光線看清楚畫麵時,又跑回去重新吐一次……
尹珛的確沒有被殺害,隻是被雙手雙腳綁在鐵棍上,整個人被綁成了一個羞恥的“大”。臉色憔悴不堪,耷拉的眼皮毫無精神,而他的下麵卻是屎尿混合在一起,氣味難聞的要命,畫麵不堪入目。
這樣對待一個年輕有為的檢察官,真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不殺他也不餓他,隻是不讓他洗澡,不能正常的解決生理問題,活生生的逼著他的身體無法控製,屎尿失禁……把一個人的自尊驕傲全部踩在腳底下,踐踏的一點不剩。
真夠毒辣的手段!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莫問之皺起眉頭,冷徹的語氣道:“真TMD一群畜牲!這樣折磨一個人,他們怎麼做到的?”
祈冽風麵無表情,隻是冷冷道:“快把他解開,離開這裏。”
“嗯。”莫問之給了兩個心理素質還不錯,沒吐的手下一個眼色,他們明白的立刻上前解開了幫助尹珛的雙手雙腳的人。因為長期這樣的捆綁,他的身體早已虛軟無力,更何況有還被這樣的對待,他的精神也崩潰了。
“拿衣服給他換上。”
手下的動作迅速,此刻無法為他立刻清理身子,隻能盡力的去找衣服,給他先把肮髒的不停有蒼蠅飛來飛去的衣服給脫了,換上幹淨的。
就當一切差不多時,外麵忽然傳來了槍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電光火石之間,硝煙四起,場麵頓時慌亂起來了。
莫問之臉色不好的走進來,言簡意賅道:“外麵的人比我們多一倍,硬拚我們隻會損傷慘重。”
祈冽風的濃眉緊蹙,餘光掃了一眼此刻像廢人般的尹珛,立刻做了決定:“莫問之你帶著他和幾個兄弟去找找看有沒有後門,一定要盡快的出去!”
“那你呢?”莫問之臉色大驚,慌忙的問道。
祈冽風從口袋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槍支,唇瓣勾起一抹冷笑:“自然是要出去陪他們一起!”
“不行!”莫問之攔在他的麵前,篤定的語氣道:“你不能出事,可兒還在家裏等你回去!你不可以去外麵冒險,你帶著他離開。我出去擋一擋。”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祈冽風冷喝一聲,下一秒飛快的踹了他一腳,對兩個手下道:“帶他們走,誰敢回來,我殺了誰!”
“是。”
“祈少……”莫問之還想抗爭,結果卻是被手下架著連同活死人一樣的尹珛一起被拖向了後麵!
黑暗中他黑色的眸子宛如黑豹般閃爍,冷意盡顯,拉開保險絲,邁動的雙腿像外麵走去。比起在這裏聞刺鼻的味道,他更樂意出去聽陣陣的槍聲。場麵極其的混亂,他們的人太少,已經有很多人倒下。硝煙味,濃鬱的鮮血味,無疑不刺激著人的神經。
在這樣的場合下,即便隻是一秒的遲疑,下一秒就會喪命。眼觀四方,耳聽八方,不停的扣動著扳機。當看到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時,祈冽風的眉頭皺起,連忙趕過去,惱怒的語氣道:“夏輕,我的命令你也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