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之找到李瑤的時候，李瑤正在撞牆。
是的，沒錯！就是撞牆！
顧懷之嚇一跳，這不會是刺激過頭了吧？
“瑤瑤，你幹嘛呢？！”顧懷之拉過李瑤，驚道。
李瑤懨懨的，抬頭看了顧懷之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顧懷之又把她拉回來：“去哪兒啊？”
李瑤還記得之前從病房出來找的托詞：“找醫生。”
顧懷之好笑：“那你走錯方向了。”
李瑤“哦”了一聲，掉個頭繼續走。
顧懷之哪會這麼輕易放手？這地兒李瑤還真找得不錯，沒什麼人，夠清淨。
顧懷之摸摸李瑤的腦袋：“怎麼了？有什麼事跟我不能說嗎？”
李瑤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兩隻眼睛明明白白寫著“不能”兩個字。
顧懷之無奈，隻好說：“我看你狀態不大好，先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吧。”
李瑤執著道：“我要找醫生。”
“你要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好不好？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坐一坐。”
李瑤低頭想了想，才說道：“嗯，好吧。”
咖啡廳並不遠，出了醫院大門，順著街道走一會兒就到了。
李瑤一進門就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著，顧懷之自然是跟著過去。
“喝點什麼？”
李瑤搖搖頭：“給我一杯水。”
顧懷之：“兩杯水。”
侍應生奇怪地看了這兩個到咖啡廳來喝水的人，默默地下去端水了。
李瑤盯著牆角的一盆綠植發呆，顧懷之叫了好幾聲她才聽見。
“嗯，怎麼了？”
顧懷之苦笑：“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嗎？”
李瑤尷尬道：“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顧懷之頓了一下，突然就不想照之前製定的計劃進行下去了。
他微微笑了笑，然後問李瑤：“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眼中是讓人無法忽視的認真。
李瑤一愣，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一直以來，她已經習慣於和顧懷之打太極，互相打啞謎般的相處了。這會兒對方突然不想跟你裝糊塗了，他直接跟你攤牌了。顧懷之直接把底牌亮給李瑤看，李瑤反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顧懷之又問了一遍：“在一起，好不好？”
李瑤結結巴巴：“為……為什麼？”
顧懷之笑了笑，似乎覺得李瑤這句話問得實在是令人發笑。
嗯，的確挺蠢的。
李瑤緊張得都不敢看顧懷之，問完話就一直眼神飄忽，簡直都不知道該把視線投在哪裏。
隨後，她聽見對麵的人認認真真地回答了這個蠢問題。
他聲音不大，卻格外的堅定：“因為……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