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弄錯了,我救她並是因為愛她。”瀧景瀾皺了皺眉,手上不間斷的擺弄著複雜的機關,暗格一層一層的開啟。
“哦?真的?那把她讓給我可好?”也不知是玩笑話還是真心的,何城然對瀧景瀾擺出標誌性的笑容。
“你小子再說話我就毀了你這張純情的臉。”這惡狠狠的脅迫並沒有讓對方產生怯弱感,何城然聽了這句話反而開心的大笑起來。
“你知道我了解你,你對她是不同的。可能一開始是利用,但是後來……”
“閉嘴!”瀧景瀾狠狠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別再自以為是了大聖人,快去救她!”
命令的語氣,讓人臣服的氣場。
瀧景瀾手中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流光溢彩的黑色物品,色調雖暗,卻美的讓人睜不開眼。
“黑玉蓮,我們又見麵了。”何城然接過黑玉,衝著瀧景瀾微微一笑,黑玉蓮的流光仿佛流竄到他的身上,他這笑容,美的令人心驚。
何城然將黑玉蓮放在朔月的胸口處。黑玉蓮四川流散的流光立即彙集在朔月的心髒處,緩慢的滲入朔月的體內。與此同時,何城然擺出一套銀針,長短粗細各種門類都有。他將朔月的身子放平,迅速的施針布針,動作敏捷果斷,精準的刺向朔月的周身大穴,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不一會兒就將她紮成了刺蝟狀。
“我是該對你刮目相看嗎?你這身近似神醫的手藝到底潛藏了多少年?”瀧景瀾深黑的雙眸溢滿了探究的色彩,他緊緊的注視著何城然的手法,想從中探出個究竟。“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竟如此的不了解你。”
“景瀾,事實有時就擺在那裏,隻是你不願多花時間去了解它罷了。”隨著最後一根針的精準到位,何城然長舒了一口濁氣,一直專心布針的明亮的雙眼轉向瀧景瀾。與此同時,一直如同枯木一般的朔月稍稍動了一下,不一會兒,嘴邊便多出了一攤黑色的液體,隨即麵如死灰的麵龐神奇的恢複了幾絲血色。
“說真的,你竟然會為了她暴露出黑玉蓮的所在,我是不是也該對你刮目相看?”何城然手上動作未停,嘴上也不閑著。“那些侍衛你已經處理了吧?你會不會在事後把我也一並處理了呢?”
“她的情況怎麼樣?”不再理會何城然的含沙射影,瀧景瀾現在隻對朔月的身體狀況感興趣。
“大部分的毒素已經被我逼出來了,可因為醫治時間拖延的太久,毒素的一部分已經侵入朔月的五髒六腑,需要長期的藥物治療才能壓製住毒素的蔓延。”談到此處,何誠然也不禁皺起眉頭,露出些許擔憂的神色。
“長期藥物治療?那是多久?”
“那就取決於朔月她自己的禦毒能力了,如果這樣的情況落在你我身上,不出半年餘毒就可盡數排出,可是如果是她的話……且不說她是一個姑娘家,最大的問題你一定也發現了……”何城然緩了緩語氣,繼續說道,“朔月她已經毫無內力可言了。”
瀧景瀾雙眼猛然一睜,完美弧度的雙唇緊閉,這已然是早已擺在他麵前的事實,可是被何城然這樣毫不掩飾的說出來,仍然對他是一種不小的衝擊。
自己對朔月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其實自己也不清楚,是互相利用嗎?是的。是惺惺相惜嗎?也是的。倆人間有沒有愛呢?應該……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