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可憐兮兮地忘著瀧景瀾,希望能夠躲過此劫。
“可以不喝嗎?”朔月的盡量用最楚楚可憐的表情麵向麵前的撲克臉,希望自己可以感化他~
“不可以。”回答堅決而果斷,可是朔月不肯放棄——
“有糖嗎?奶糖,水果糖都行……”
“沒有那樣的東西。”瀧景瀾果斷拒絕。最後的努力——
“那有沒有水果?隻要是甜的都可以……”
“別廢話了,快喝!”這句話是不容否定的強硬語氣。
朔月頓時焉了,誰叫自己欺軟怕硬,好吧好吧我投降。
瀧景瀾見她這副泄了氣的表情,知道自己勝利了,便繼續剛才的動作,拿過勺子,舀起一勺……
“慢著!”朔月突然大吼一句。
瀧景瀾手一僵,藥差點灑出來。
“你不會是想一勺一勺的喂我喝這麼苦的藥吧!”朔月絕望的問道。
“你覺得呢。”朔月清楚的明白這不是一句疑問句。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麵前的這個家夥逼瘋了。
“求求您放過我吧,好嘛?”朔月雙手合十狀,“你既不給我解苦的糖吃也就算了,還要一勺一勺的用這麼苦的藥折磨我,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小女子吧。”朔月寧願自己還在昏迷,就不用經受這麼多的苦難了。
想當年自己最大的天敵就是吃藥,可以吞下去的西藥還馬馬虎虎,如果是要自己吃中藥,簡直比母豬上樹還難。
如果非得吃藥的話,一定要事先預備好幾顆足夠量的“大白兔”或“金絲猴”,否則自己絕對不會碰藥碗一下。
可是這一回……
“你喝還是不喝?”看著朔月神遊中的苦瓜臉,瀧景瀾的眼中閃起了危險的光。
“我喝,我喝!”吃軟怕硬的朔月再次屈服了“但是能不能讓我自己喝?”
瀧景瀾猶豫了片刻,還是略微的一點頭。
朔月搶過瀧景瀾手中的大號藥碗,一臉的視死如歸。
“咕嚕咕嚕咕嚕。”一大碗奇苦無比的中藥就這樣被朔月大口的吞了下去。
瀧景瀾有些略微的吃驚,再看朔月,捧著空碗,一臉極度痛苦的樣子,雙手捂著嘴,樣子好像馬上就要嘔吐出來。
瀧景瀾也沒想到這小小的一碗藥會讓朔月產生這麼大的反映,他一麵扶住不住想嘔吐的朔月,一麵攤開手掌撫住她單薄的背部,以掌心的內力舒緩她的不適。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朔月一下子倒在瀧景瀾的懷裏,什麼也顧不得了。她過了半晌才喃喃道:“我恨喝藥。”
瀧景瀾身子一僵,眼睛裏頓時閃現了一抹鮮亮的色彩,他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的張了張口:
“以後不喝了。”
當第二天朔月看見湘兒端進房間那碗更黑更濃的藥汁時,她簡直要抓狂了。
後來她聽說自己需要用藥物來控製毒素而且斷藥的時間遙遙無期時……
大家隻知道,一到朔月的喝藥時間,瀧景瀾就會自動消失不見。
近幾天,每日的清晨,朔月都會準時的從房間搬出太師椅,坐在房間的回廊上曬曬曬太陽,吹吹小風,看看風景,哼哼流行歌曲。有時候還會差遣湘兒做一些簡單的飲料,比如檸檬茶,鮮榨蘋果汁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