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伴隨著輕輕的喘息,瀧景瀾的雙手一直也沒有放鬆,緊緊地將朔月摟在懷中,將她的頭摁在自己未受傷的那個肩頭。
如撫摸一個絕世珍寶一般輕撫朔月柔軟的發絲,眼中溢滿了溫暖的光。
“留下來就好。”
今夜無月,深黑色的天幕上如撒上了晶瑩的鑽石,耀人心目。楓林間的小道上,白色錦袍的男子策馬飛奔,動作幹練而瀟灑,麵色嚴肅帶上幾絲急切。
雪白的衣袂飛舞,烏黑的發絲在風中飛揚。他抬頭望天,比星光還要耀眼的眸中卻浮現出無比複雜的色彩。
“朔月之夜嗎?”
這條楓林小道是去瀧府的必經之路,此道兩麵十分狹窄,左麵是千丈峽穀,右麵是千丈懸崖,極為易守難攻,一旦有人入侵,既可在上方投下巨石阻攔,又可以在前方進行直接攔截。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崖邊靜謐的沒有一絲聲響,隻有嘚嘚的馬蹄聲與山穀間傳來的回聲。
一直不停驅馬前行的白衣男子卻突然果斷決然的勒下馬來,不敢讓馬兒再前進半步。白玉一般的麵龐上藏有有十二分的警惕。
原本正在暢快淋漓飛奔的寶馬經主人這狠狠的一勒,痛苦的發出吼聲,兩隻前踢也懸然不前,受驚的站立起來,竟然站成了一條直線。
馬上的白衣男子死死的抓住韁繩不肯放手,隻幾秒的時間便安撫了受驚的馬兒,可見騎術與內力都不可小視。
楓林小道上失卻了唯一僅存的馬蹄聲,一時間顯得安靜的有些詭異。
“出來吧!”
馬上的男子抬手拔出腰間的寶劍,劍鋒的寒光在沒有月色的夜晚顯得更加寒冷。
沒有任何動靜,白衣男子眼中閃過幾絲不耐。隨手俯身用劍鋒挑起一塊小石子,偏手一擊,小石子便已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向不遠處的一顆楓樹下。
“呃!”一聲痛苦的悶哼,一個黑影倒在楓樹下,連掙紮的力氣都不剩。
“兄弟們,殺啊!”
“哼。”白衣男子雙腿夾了夾馬腹,在馬兒再次動身的檔口快速附身在前方的地麵上一劃。“啪”的一聲,拌馬繩被輕易的割斷,繩子的兩邊都聽到了不約而同的兩聲悶哼。
路旁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個黑衣人,個個都是黑帕蒙麵,手中提著開山刀,一麵麵刀的寒光閃爍在路的前方,擋住了白衣男子的去路。
男子眯起眼睛,在心中略略估算了一下,麵前這群人,少說也有一百多人。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被包圍,那以自己的體力與武功,抵擋起來還是有些吃力。但是他們似乎忘了,這裏可是瀧家易守難攻的楓林小道,其狹窄成度隻可同時並行三至四人,如果真要硬來,自己真的隻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回了。
輕輕的在空中揮了揮劍,白衣男子的麵上浮上了時間少見的絕美的微笑,差點將近前幾個黑衣蒙麵人閃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