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你小心點!”
朔月平了平不穩定的情緒,直奔軒庭院大宅的中心,淩鶴軒的寢房。
軒庭院的院落成六邊形,一層一層的將最中心的部分包裹起來,做了最完善的防護措施。六邊形又被兩個交叉的大三角形牆落分成了很多小部分。整個院落都布下了嚴密的陣法,任你武功再是高強,如果不懂陣法,便連第一院都進不了。
第一院一般由府中打雜的下人居住,一次一層一層的分為十四院。最中心的當然是淩鶴軒的住所,緊靠淩鶴軒的便是朔月的閨房,朔月的兩邊便是師哥望月與師姐曉楓,而朔月對麵的房間,則是颯九黎的住所。
朔月輕飄飄的落在院落的中心,整了整淩亂的衣襟,輕輕的拭了拭脖頸上的血跡。
“喲,受傷了?”一個挑釁般的聲音想起在耳畔,朔月不用想多想都知道這個人是誰,每次自己犯錯或者是丟臉的時候,總有他在一旁冷嘲熱諷。也許是因為三年前那一場混亂的緣故吧,倆人對對方都沒什麼好感,總是針鋒相對。
“關你屁事。”一看見他那張妖氣四射的臉,朔月便總是沒什麼好氣。
“哼,任務有沒有完成啊,小心受靈蟲蠱的苦頭。”朔月聽到靈蟲蠱這個詞,便不由自主的渾身發冷。
靈蟲蠱,自己這三年受苦的源頭。
看到朔月下意識的恐懼反映,颯九黎滿意的勾起嘴角,斜斜的微笑,眼中沒有一絲溫度,“這個院子裏,也就你任務最多,蟲蠱發作的次數也最多,不過也虧了那隻小小的蟲子,你這一身內力啊……”
“閉嘴行嗎!真是囉嗦。”朔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用臭襪子將他那張媚氣的薄唇給塞住。不再理會他,朔月轉身便邁進了淩鶴軒的臥房中。
“自求多福吧,蠢女人。”颯九黎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冷冷的看了不動聲色飄然而下的望月,轉身回房去了。
望月擔心的看了眼朔月那單薄的背影,猶豫了片刻,還是轉而跟了進去。
如鴨蛋般大的夜明珠懸掛在房間的邊緣,伴著燭火與油燈,將本就不小的房間照的通明。
四處都擺放著名貴的玉器與瓷器,流光溢彩,閃的人有些眩暈。一位魁梧的老人灰白色的胡須長及胸前,一雙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渾濁的雙眼無處不透著老謀深算的氣息,精神矍鑠,背手站在堂前,風采不減當年。
他的身後,跪著一位白衣少女單薄的身影。
“望月,今日是否遇到了瀧景瀾那一夥人?”淩鶴軒背著身子,並未轉身。好似已經習慣了淩鶴軒這種風格的對話方式,望月快步上前,在朔月的身邊跪下。
“回門主,是的。”
“你們倆都受了傷?”淩鶴軒突然轉身,目光灼灼的盯著朔月的脖頸處。
“父親,任務已經完成了。”朔月抬起頭,對上淩鶴軒閃著精光的眼睛,麵不改色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