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搞錯吧,這個家夥的語氣竟然有幾分擔心?朔月驚訝的看了颯九黎一眼,竟然真的在他的那雙桃花眼中發現了些許的擔憂之色。
這個家夥,真的沒有那麼討人厭了。
“醜女人,果然還是這麼沒用!”擔憂一瞬間轉成了鄙夷,對待眼神由渾濁恢複清明的朔月,颯九黎的態度轉變的比翻書還快。
朔月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可不是與颯九黎舌戰到底的好時機,因為倆人的麵前,已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位紫衣人。
紫袍光滑,顏色卻略略有些沉黯,仿佛是在倉庫中囤積已久的布料,積累了太多的灰塵,將原本亮色的紫深深的沉避了。紫衣人麵上帶著一副鷹形的銀麵具,彎彎的鷹勾嘴型蓋住了他的鼻子,讓他的麵孔看起來有些扭曲。最奇特的是他的眼,他的眼是一片渾濁的紫色,那種渾濁有些髒兮兮的感覺,長時間的與其對視,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他長長的黑發如黑色的瀑布披灑在周身,卻沒有令人驚豔的美感,那種發色不是純黑,是朔月從來不曾見過的灰黑色,像是占滿了洗不淨的灰塵。
“髒死了。”這是颯九黎看見他的第一感覺。
朔月此時也有同感。沒見過有人能把這一身可以說是非常酷的打扮穿的這般猥瑣,這般陰沉。
“鄙人冥河,幕藍樓摟主,今駕臨軒庭院,是來討要淩朔月的性命的。”紫衣人突然出聲了,聲音如方才一般充滿了令人眩暈嘔吐的遙遠感,讓朔月恨不得將他一腳踹的遠遠的。
不過,看來不止朔月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駕臨?哈!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討去誰的命!”颯九黎有些惱怒,薄薄的紅唇更加明豔。
“你是瀧景瀾的人?”朔月驚異的問道。
幕藍樓——慕瀾樓,那是瀧景瀾十二都天門陣第二門。原來,這些人是瀧景瀾派來的,難怪,難怪如此狠絕。
朔月有一瞬間的晃神,瀧景瀾,他的傷也不知怎麼樣了。
自己那一刀插的並不深,以他的體質,過不了幾天就會好了吧。
“淩朔月你膽大包天,竟然傷了我們主人,殺我們十二都天門陣的5員大將,我們一致認為不能讓你繼續在這世間作亂,所以,今日,冥河一定會取下你的項上人頭。”冥河不動聲色的,如同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一般,手中同時也動了起來,一股紫黑色的霧氣從掌中莫名升起,聚成一個詭異的圓球。
朔月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紫色的球?是用毒還是用內力擊過來?如果是用內力的話,自己還可以抵擋一陣,如果是用毒……
“哼,就你?要殺她,先過我這一關再說吧!”一個充滿正義感的熟悉聲音突然響起來,打斷了朔月的思路。平日裏這個聲線發出的都是戲謔與挑釁,如今好不容易正常一回,朔月卻感覺哪哪兒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