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九黎全身心如今都在言諾汐的身上,即使背後如火灼一般如撕裂一般的疼,他也隻是輕哼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曉楓刺向言諾汐的劍擋了回去。
言諾汐在颯九黎喊了那一聲之後便知道情況不對勁,順手甩出藏於袖中的金針,上麵已經粘上了冥河特製的獨門劇毒。言諾汐的速度如風,金針如閃電般刺向曉楓,她哪裏躲閃得及?片刻之間,那些針一根不落的全數落在曉楓的身上,她不由自主的慘叫一聲,身形緩緩的倒了下去。
言諾汐的針法不比耍白綢的手法差多少,金針分別刺向她身上的周身氣脈大穴,讓她連運氣拔針自救都沒有辦法。
可是這時的望月卻一點要管曉楓的意思也沒有,他瘋了一樣的上前抱住颯九黎,倆人一下子扭成了一團。
原本他們商量的便是這樣的方針,不管言諾汐或者颯九黎對曉楓做出什麼樣的應對措施,望月都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偷襲成功。
他沒辦法單人製住言諾汐,隻能從已經受了重傷的颯九黎身上下手,挾持他來威脅言諾汐,估計還有一絲絲獲勝的可能性。
颯九黎奮力掙紮著,反手一劍巧妙的刺中望月的肩頭,望月卻像是瘋了一般,不要命的用手抓住他的劍從他的手中搶回來,同時也是從自己的肩頭拔出來,扔下了不遠處的懸崖。
“颯九黎,哈哈,大不了同歸於盡!”他哈哈大笑兩聲,用手臂圈住他的腰,狠狠的擊打他的傷口,颯九黎疼得大吼一聲,與他扭作一團。
言諾汐著急的看著倆人在地上打滾,卻沒法出手相救,倆人完完全全的扭在了一起像一根麻花,隨意的射出銀針說不定會誤傷颯九黎。
她隻好緊張的看著,隻想找到最合適的時機下手。
鮮血沾在岩石上,雜草地上,到處都是血跡,也不知究竟是颯九黎的還是望月的,倆人沒有用任何招數任何把式,隻是像原始的野獸一般撕咬擊打著對手,原因和理由已經不重要了,勝負才是最終的目的。而且望月此時根本沒有就沒有了任何理智,隻會用不要命的打法繼續著這一場你死我活的打鬥。
雨一直沒有停過,雨滴大顆大顆的打在倆人的身上,倆人身上全是泥漿雜草和血汙,散開的頭發貼在麵上,及其狼狽。
颯九黎忍住想要吐的衝動與望月僵持不下,有潔癖的他何時受過這種罪?他現在隻想趕緊將望月從自己的身邊扔出幾裏遠,然後火速下山洗個痛快澡!
可是望月瘋狂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纏,力氣忽然變得大的驚人不說,連將他推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糾成一團打著最惡心的近身戰,對方的呼吸喘息聲都近在耳畔,在他聽來真的是不能忍受的巨大酷刑。
地上依舊是濕滑無比,不知不覺的,倆人慢慢向著懸崖的方向滾去,距離崖邊最後隻剩下半米的距離了。
“九黎,九黎別往那邊去了!”言諾汐急衝衝的往颯九黎那邊跑去,雙腳卻被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差點沒跌一個大跟頭。
懊惱的回頭一看,曉楓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卻帶著十二分的惡毒與恨意,“不許過去!”曉楓的口中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腦袋便如沒了引線的木偶一般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