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四靈,以正四方,黑,白,青,朱,乃上古之四方護神。四聖器,上古四大仙人仙命糾纏所化,非人間之所有。”
“黑玉蓮,形為黑色玉蓮,色黑,半透明,有流光,治療植物類劇毒有奇效。雪鳶尾,形為白色鳶尾花,色白,半透明,有流光,治療動物類劇毒有奇效。靛青竹,形為青色翠竹,色青,半透明,有流光,治療刀劍創口有奇效。緋色躑躅,形為緋色躑躅花,不透明,無流光,屬性尚不可知,觸碰者即死。唯有成功被前三者拯救性命之人方可觸碰。”
如此看來,那緋色躑躅還是一個危險之物。瀧景瀾心想。
他合上書頁,將黑玉蓮重新放回遠處鎖好,隻拿了《四方神誌》在手中,取回扳指套回拇指上,邁步向外走去。
“來人!”他打開書房的大門,衝不遠處的護衛們喊了一聲,“去找冥河,言諾汐和何公子到我這來。”
“是,主人!”那幾個人應了一聲,快速向各個方向跑去了。
瀧景瀾伸手扶了扶沉重的額頭,忍住腦袋裏混亂的煩躁感,慢慢的走回書房。
終於要開始了,與軒庭院的對決,這一場戰鬥是自己準備已久的,整頓了三年的幕藍樓,戰鬥力究竟怎樣,幾日之後見分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已是深夜,弦月高高的掛在深黑色的天空中,周圍一片寂靜,連鳥雀都沒了聲音。
快要入冬了,這冷夜的風也越來越逼人刺骨,瀧景瀾獨自麵對窗外,腦中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浮起那個女子的身影。她穿的那樣單薄,這時候泡在水裏會不會冷?
該死的,為什麼要會想到這個!瀧景瀾有些懊惱的撐住頭,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幾聲腳步聲。
“主人……”他回過神,轉過身來,對著行著跪拜禮的那三個人說,“不久之後,我們幕藍樓要向軒庭院決一死戰,你們有什麼異議?”
此話一出,言諾汐倒吸一口冷氣,水汪汪的眼睛睜得比平時大數倍,嘴巴也微微的張開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而另外兩個人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一個麵帶著慣有的微笑,雖說是單腿跪倒在地但也也依然有著閑雅的風度,無暇的白色長袍及地,卻像是永遠也不會沾上汙漬一般的幹淨,另一個大半個臉都掩蓋在銀色的麵具下,而那雙混紫色的眼眸,也是冰涼的一片不含一絲情緒。這兩人看上去,倒像是早就知道了瀧景瀾的這個決定一般。
“主人您為何忽然作下這個決定?”言諾汐驚訝的問道。軒庭院是朔月的家,軒庭院的門主是朔月的父親,瀧景瀾之前也許並不一定是因為朔月而一直暫停了對軒庭院的侵蝕,但是一直也沒有要徹底的動軒庭院的念頭,如今為何事發突然?難道是因為某些人的慫恿?言諾汐想到這裏,不由得掃了一眼旁邊的冥河,隻見他隻是低頭不語,不動聲色,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我做決定自有我的理由,你隻要回答有沒有異議便可。”瀧景瀾目光冰冷的掃了她一眼,隨即撇向另外兩個一直沒有什麼聲響的人身上,“還有,你們兩個,有什麼異議。”
瀧景瀾的這句話分明就不是問句,冥河和何城然聽後異口同聲的說,“無異議。”言諾汐看他們意見這麼一致,也沒有什麼理由反駁,畢竟軒庭院是幕藍樓的宿敵,自己也對他恨之入骨,現在要徹底決裂又何嚐不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