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來不及喊疼,也來不及站起身,這時便看見那個金紗中的人影卻忽然站起了身子,慢慢的朝朔月所在的方向走來。
朔月僵直了身子,環顧四周,身旁的男子卻轉瞬間不見了蹤影,隻留她一個人跟那個高大的身影四目相對,雖然她對那個男子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此刻的她寧願他留在這裏,好歹可以緩解一下這種古怪而詭異的氣氛。
偌大的白色大殿中隻剩下腳步聲的回蕩,仿佛連風都靜止了一般,隨著金紗的撩開,朔月臉上的驚訝神色也隨之顯現了出來。
“月兒,近來可好?據我所知,你過的可很是瀟灑啊!”一個深沉的男聲緩緩在她的耳邊緩緩響起,聲音並不大,卻如同驚雷一般響在朔月的耳邊。
淩鶴軒縱橫著皺紋的臉赫然出現在朔月的麵前,他的穿著打扮與無央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隻不過多了些許金色的繁複花紋,看上去更加華麗莊嚴。
“父親?”朔月試探著問道,腦中驀然出現了一個驚人的架設,她咽了口唾沫,看著麵前的男子,他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半跪在地上的朔月。
“真是好孩子啊,還記得我是你的父親,我真是欣慰之極。”他滿臉的皺紋慢慢的舒展開,但是眼中的神色看上去卻越發的危險起來,他伸出手輕輕的扶起朔月僵直的身子,並拍了拍她單薄的背脊。
朔月苦笑了笑,頓時覺得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頗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質感。
淩鶴軒深深地望了朔月一眼,扶著朔月的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了她的脈搏,臉上的笑紋越來越深,就像是被尖利的刻刀深深地刻了上去,棱角分明,尖銳刺骨。
“我的好女兒可是越來越有本事了,靈蠱蟲的毒也能輕易解除,還能順便將老夫苦心布置了那麼久的軒庭院陣法全部幫外人給破解了,你看老夫是不是要好好地獎賞你一下?”淩鶴軒的聲調沒有提高分毫,可是朔月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隨著手腕上的力道逐漸加強,她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
淩鶴軒既然能夠從脈象看出自己的靈蠱蟲已經解了,那麼自己懷孕了這件事更是如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一般,暴露在他的眼下幾乎沒有一丁點的阻礙物阻攔。
朔月不自覺的掙紮起來,想將自己的手腕從那隻滿是老繭的有力的大手中掙脫出來,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淩鶴軒的手依然抓的那麼緊,但是臉上卻驀然變了色,他更加用力的抓住朔月的手腕,就要將她的手骨捏成粉末。
“你懷孕了!”
朔月努力克製著自己喉嚨中即將要溢出的痛呼聲,冷汗從額間緩緩的冒出來,她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腦袋嗡的一聲響起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白色的大殿中,朔月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嘴裏有腥濕的液體在緩緩的往外流,怎麼也抑製不住。
淩老頭子,你竟然對我下手這麼狠。朔月差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卻因為那一巴掌而說不出話來。
“真是我的好女兒。”淩鶴軒模糊的聲音在朔月的耳邊響起,她暈暈乎乎的吐著嘴裏的血,一麵用手撐著腦袋。那一巴掌可真是用上了實力,帶上了一部分的內力,並且在朔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猛然扇出,讓她毫無招架之力,“那個姓瀧的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