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想踩我?小妖精,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扔進那畜生道輪回做豬去了,還敢背著我對我指手畫腳?”冥王回轉身來,帽子下麵是一片黑洞洞。
媽的這讀心術真惡心!
我更加諂媚的笑,畢恭畢敬地伏貼過去,趴在他腳邊,將今日的工作情況報與他聽:“磨了四個,兩男兩女,都是大魚大肉之徒,有個女的胸老大,至少是個f,我好高興這下會磨出好多幹淨脂肪的,結果全是膠,還把我那磨給咯壞了。”
說到這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人界這些女子啊,動不動就去整容隆胸。今天磨一個大胸妹,那胸大得我兩隻手都捧不住,好高興可以磨出純正的上等脂肪,卻萬萬沒想到是隆的,嘎吱嘎吱的磨出來全是矽膠,也磨不細,一塊一塊的黏在石磨上,把我石磨給弄罷工了,修了半天才修好。
真是氣煞我也!
冥王大人好像沒發現我的怒氣,也可能發現了但是不在乎,鐮刀滑在地上齜拉齜拉地響:“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黃泉西邊那群大嘴怪嚎了一整天,嚎得我腦花疼。你是不是忘記澆他們了?”
“我沒忘啊,我都澆了。”黃泉兩岸,從東到西的所有血盆大口我都定時投喂,不過……他們搶沒搶到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有的舌頭長卷走大半桶,有的舌頭短隻能沾點湯水。管他們呢,反正又不是我挨餓。
“那他們為什麼總嚎叫?”冥王似乎不相信我說的,空洞洞的帽簷對準我,看不見他的臉和表情。
我用下巴皮用力包住外露的兩顆尖牙,搖頭:“不知道,可能……他們想唱歌給您聽,頌揚您的偉大。”
“是麼?”鐮刀又齜拉齜拉地滑了兩下,黑洞洞的帽簷轉開,留一個後腦帽給我,顏色也是黑的,不過比起那帽簷下的空蕩蕩,這種黑好看了許多。
我抹抹下巴又把兩顆尖牙露出來,正要接著奉承,冥王又道:“明兒個又是七月半,鬼門大開,府裏這些愛玩的都要鬧著出去,你也出去逛逛。”
我驚訝得下巴嘎吱掉到地上,好半天才想起來,扯著下巴皮把它接回去,不敢置信的問:“你說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去?”
一千三百年,我在這地府裏度過了一千三百個鬼節,每每接觸人間都是通過牛頭神家裏那麵現世鏡,從未獲得過在鬼節可以自由活動的資格。畢竟這冥界鬼尊妖卑,鬼是人死後魂的凝聚,有來處可循便是有身份之物,而妖?妖不知道是哪裏來,哪裏生,將來又往哪裏去。所以,妖即使在七月半的鬼節,也不可以摻和百鬼夜行,不可以跨出鬼門關往人間一步。
冥王把鐮刀往手上收了收,拖地的黑袍無風自鼓。
“嗯,但因為你是妖,不能和鬼同路,明日亥時你來找我,我親自給你開鬼門關。”
冥王大人親自給我開鬼門關?我靠不是吧!這事情要是說出去,那得夠我在這地府十九層吹它個三天三夜呀!
我開心得無以言表,抓起兩條綠油油的短腿滿屋子瞎跑。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