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六位長老吧。”風茗甄對二人說道。
風茗甄被淩楓、寧萱二人帶到冰屋最深處,三人在一扇冰門麵前停下。
淩楓看了一眼風茗甄,對著門裏說道:“六位長老,第九任靈女求見。”
“讓她一人進來吧。”一聲蒼老亙古的聲音自門內傳出。
冰門自下而上緩緩升起,風茗甄朝淩楓、凝萱二人點一點頭,帶著紅羽踏入門內,冰門又緩緩落下。
“我們今日就可以隨靈女出山嗎?”望著風茗甄的身影消失,凝萱抬起臉問道淩楓。
“可以出山,萱兒很開心嗎?”淩楓反問道。
沒有注意到淩楓眼底隱藏的複雜感情,凝萱笑道:“當然開心了,我四歲就來到這靈山之巔,對世間的一切記憶都不記得了。十年以來,我隻見過你與六位長老七人,靈族人全都生活在山下,每日麵對的都是一片雪白,我真想知道外麵世界是什麼樣子,楓大哥,你說外麵一定比這裏好玩吧?”
“好玩是好玩,可外麵的世界比這裏危險太多,人雖多,可人心也雜,萱兒不怕麼?”
“萱兒才不怕,修煉了十年,應該可以打敗許多壞人吧?嗬嗬。如果萱兒打不過,不是還有楓大哥你嗎!你可是說過要一輩子保護萱兒的。”
“是啊,我會一輩子保護萱兒的。”淩楓認真地望著凝萱,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對凝萱,輕聲說道。
聽到淩楓的肯定,凝萱親昵地抱住他的腰,仰起頭微笑道:“楓大哥真好!”說罷,又迅速放開雙臂站好。
低頭望著凝萱甜美的微笑,那雙頰兩個可愛的酒窩,都深深地蕩在淩楓心田,他心中默數著,十年來,這是凝萱第八十五次親昵地抱住自己,可是盡管再習慣,淩楓的身體總會在凝萱抱住他的瞬間僵住。
還未在胸口留下凝萱的溫度,她便離開了淩楓的懷中。看著她永遠快樂的樣子,淩楓心中滿滿的。
凝萱四歲的時候,饑寒交加,發了一場高燒,可是那一場高燒卻將凝萱兒時所有的記憶都帶走了,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叫什麼,是聽大長老告訴她的,名字亦是大長老取的。
淩楓想起凝萱第一次擁抱他的時候,是兩人到靈山之巔之後的次年中秋,看著夜空中掛著的圓月,他想起唯一親人---已逝的母親,不由傷感。
六歲的凝萱走到淩楓麵前,問他為何難過,淩楓告訴她今日是中秋,可是她疑惑的問道:“中秋是什麼?”
那一晚,淩楓告訴凝萱許多世間的事,又不知不覺地告訴凝萱有關於他的經曆,說到自己在世間再無人在乎他關心他的時候,凝萱突然抱住他說:“以後萱兒在乎你,關心你!你別難過。”
當時淩楓如雕塑一般僵在原地,耳邊傳來凝萱的那句話,久久不能反應。直到凝萱放開環著他的雙手,他才麵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可毫無異常的凝萱卻指著淩楓的臉著急地大叫:“楓大哥,你是不是發燒了!這裏處處冰雪,你怎麼臉那麼紅啊?!”
看著凝萱懵懵懂懂的樣子,淩楓當下明白,她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不知道女子不能隨意抱男子,更不知道她自己剛才說的一番話代表了什麼。
“可是以後楓大哥不止要保護萱兒了,還要保護靈女!我們一起保護靈女,嗬嗬。”凝萱笑道。
耳邊傳來凝萱的聲音,將陷入回憶的淩楓拉回思緒,望著凝萱興奮的模樣,淩楓不由感歎:這丫頭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自己真是失敗。